枪口放到嘴巴里,闭着眼睛,默数三声,轻轻扣动扳机,‘咔!’的一声响后,身子一颤,他把手枪放回腰间,又回到桌边,自斟自饮,很快就醉得一塌糊涂。
我开着车子,慢悠悠地行驶在路上,脑海里闪过万正友阴郁的脸孔,暗自叹了一口气,我心里很清楚,万正友做出这样失态的举动,也就意味着目前的处境非常不妙,应该是处于极度的危机之中。
政治有时像是赌局,官员就像是赌桌上豪赌的赌客,昨晚的赢家,可能就是今日的输家,而今天的赢家,又有几人能笑到最后呢?不过是一场热闹喧嚣,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大戏罢了。
想到这里,我竟然生出了些莫名的惆怅,打开车内的音响,放了首温柔舒缓的曲子,开车直奔婉韵寒家,不知为什么,自己忽然很想见到婉韵寒,甚至,想得心理已然有些发慌。
很快,车子停在楼下,我快步上楼,轻轻敲响房门,却没有人开门,就掏出手机,拨了号码,电话连续响了两遍,却始终没人接听,正失望间,房门忽然开了,婉韵寒出现在了门口。
她头上裹着一条粉色毛巾,缠住了湿漉漉的秀发。
“刚刚在洗澡,才看到电话!”
婉韵寒语带歉意,扭.动纤细的腰肢,侧过身子,袅娜娉婷地立在门边,示意我进屋,那张俏丽的脸蛋上,现出温柔的笑意,恰如春花初绽,明艳动人。
我仍有些恍惚,看了她半晌,才轻吁了一口气,迈步进了屋子,弯腰去换拖鞋,望着前方一双雪白的玉足,以及笋尖般漂亮的脚趾,和上面涂成水蓝色的趾甲,不禁微微一笑,起身道:“婉姐,瑶瑶呢,以前都是小家伙过来开门的!”
婉韵寒叹了一口气,莲步轻移,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打开毛巾,那头柔顺的秀发弹跳着披散在胸前,她伸手找出一柄月牙形梳子,细细地梳理着秀发,眸光如水般温柔,瞟向镜中的我,悄声地道:“昨儿被她奶奶接走了,老人想孩子想得厉害,要接去住一周,这下家里总算清净了。”
我噢了一声,就伸手掏烟,不知是精力不集中,还是过于紧张,烟盒竟然掉落在地,几支香烟洒落出去,我忙捡了起来,笑着掩饰道:“可惜,好些天没看到孩子,我也想得厉害!”
婉韵寒嫣然一笑,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媚眼横波,嘴角噙笑,纤纤玉手,握着梳子,如玉女穿梭一般上下往复,极为好看,她叹了一口气,声音柔美地道:“瑶瑶也说了,想见叶叔叔,想要周末去广场放风筝呢,我说你工作很忙,过些日子再去吧,好说歹说,孩子总算是同意了!”
我点了点头,低声地道:“婉姐,你也很忙啊,在管委会等到下班,都没有见到你。”
婉韵寒莞尔一笑,把秀发盘在脑后,如花儿般绽放,她放下手中梳子,摸着俏丽的面颊,含羞带怯地道:“最近是挺忙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佳芳主任还是想干出一些名堂的,就怕外面说我们是女流之辈,做不成事情呢!”
“怎么会?女流之辈才能干呢!”
我微微一笑,坐在沙发边上,跷起了二郎腿,望着婉韵寒,仿佛欣赏着一朵静静绽放的玫瑰,心头竟然有如鹿撞,怦怦地跳得厉害,我默默地吸了支烟,就站了起来,在婉韵寒慌乱的眸光中,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小泉,你、你先坐,我去沏茶!”
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婉韵寒极为窘迫的赶忙站了起来,神色紧张地说了一句,就赶忙垂下头,扭着小蛮腰,慌不择路地向厨房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