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要做大手术,却非常冒险,很容易引起下面的强烈反弹,假如二三十号人闹起来,搞出负面影响,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真要出了那种状况,没有人会认为我是在大刀阔斧地搞改革,干事业,上面领导只会认为自己少不更事,能力不足,压不住阵脚,难堪大用。
因此,这种事情不能急,只能循序渐进慢慢地来,遗憾的是,上面却没有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来完成原来这个改革计划,年前这段时间,已经不可能再有太大的作为了。
当然,就如同沈道琼所讲的,今年的招商任务是破了纪录的,我在开发区管委会取得的这份成绩,也许未来几年都很难有人超越,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任谁都要服气。
直到上午十点钟,婉韵寒才拿着把花伞,进了屋子,她把雨伞收好,放到墙边,又摘下白色挎包,回到办公桌边坐下,低头翻看着文件,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我打招呼。
沈道琼察觉到气氛微妙,就停下手中的活计,笑着搭讪道:“小婉,今儿怎么来得这样晚?”
“去办了点事情!”婉韵寒没有抬头,只是随手翻着文件,声音淡漠地道。
沈道琼吃了软钉子,有些恼火,微微皱眉,转移话题道:“今儿天气可不好,从早晨五点多钟,一直到现在,外面的雨就没停过,可路过附近的小学时,看到学校的孩子们都顶雨排练节目,一个个地都湿漉漉的,像从河里爬出来一样,瞅着怪心疼的。”
“又没什么重大节日,大上午的,学生不正经上课,却冒雨排练节目,那不是有毛病嘛,教育局真能扯淡!”马学保丢下棋子,拿着大茶缸喝了口水,忿忿不平地道。
沈道琼撇了一下嘴,蹙着眉道:“谁说不是呢,听说过些日子有领导要来,上面给安排了任务。”
马学保端着茶缸,眯眼看着棋盘,好奇地道:“谁这么大架子啊,不会是省长吧?”
“不清楚,反正官小不了!”
沈道琼拿起织针,继续她的刺绣,一朵荷花已经纸出来了,再绣上两条游鱼,这幅作品基本就完成了,卖给街边的小店里,能净赚十五块。她已经准备把这份业余爱好,当成兼职了,虽然钱数不多,可日积月累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足够贴补家用了。
我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是褚老要过来,他以前在咱们青阳当过市长的。”
“是那个老家伙啊,他不是已经退休了么,怎么还来这里折腾人啊!”
沈道琼这时又精神起来,绘声绘色地讲起褚市长当初在青阳时的一些故事,也不知是从哪听来的,添油加醋地,把老先生贬得一无是处。
我是见过褚老的,也就不好评价,他回头看了婉韵寒一眼,发现婉姐今天情绪低落,似乎是心情不好,也就没有过去打扰,又下了一盘棋,就起身回到办公室。
中午下班时,费勤萍刚刚离开办公室,婉韵寒就推门走了进来,将一本书放到我的桌面上,轻声地道:“主任,这是您要的书。”
“主任?”
我微微一怔,看着那张俏丽的面孔,有些郁闷,不知道哪里没有做好,又得罪了这位美人,让她在称呼上,与自己拉开了距离,我笑了笑,轻声地道:“婉姐,外面下雨,别回家了,中午一起去外面吃吧。”
婉韵寒摇了摇头,面罩严霜地道:“不了,主任,我那边还有事儿,要先回去了。”
“好,那改天吧。”
我一头雾水,目送着她离开,伸手拾起桌面上的书,见是《追忆似水年华》的第一部,‘通往斯万家的路’,左右无事,就打开扉页,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看了内容简介上面的文字介绍,知道斯万是个纵.情声色,风流放.荡的公子哥,我就有些挠头,要不是他亲口说的要看第一部,还以为婉韵寒此举是别有寓意,在借机提点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