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以为这样就能扳倒他女儿?将宫里他女儿的人拔干净?真是笑话。
便是女儿的人被清了,还有他的人,他岂是那么容易便能对付的?
他薛平自先帝时期起便在后宫有一番经营,他的人藏得深,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真是异想天开。
此事定然有徐虎撑腰,与前朝重提沈明那事有莫大干系,真是一群武夫,异想天开和他对着干。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心狠了,看徐虎能不能将他女儿给保住,就这么一个女儿在了,真有了事,不知道皇帝会不会信徐榕英。
局早已布下,添个一笔便成。
薛平想了想,对管家道:“你让人寻机给小姐带个口信,在宫里头只管安心待着便是,什么都不必管,小心些,别让人发现。”
这事不必婉君出马,一点都不用她沾手,把人摘得干干净净的,管后宫的权自会回到她的手里。
管家忙应道:“是。”
薛平疲惫的揉揉额头:“听说小姐的头疾又重了?”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在宫里,他还是很关心的。
管家低头回话:“传回的消息是有些加重,娘娘这头疾是传自夫人,只能纾解没法去根儿,不过老爷不必忧心,虽没法去根儿,却没别的大碍的,不会伤及性命,只偶尔发作一阵罢了。”
“嗯。”薛平点点头,只要不伤及身子和性命便好。
想到郭家,又忍不住气上心头:“郭家一家就没个能看的人,没能耐便罢了,拖后腿的功夫倒是一流。”
说着气冲冲起身朝着新抬的小妾房里走去,撂下一句话:“你让夫人管好她的娘家。”
管家恭恭敬敬应“是”,将人送走。
感叹夫人越来越不得老爷的心了,商贾的出身也就罢了,身子还带着病传给了娘娘,娘娘是老爷最看重的一个女儿了。
他摇摇头,这些事不是他能管的,还是先将手头上的事办好吧。
提到郭能,他从薛府出来乘上自家马车,在回去路上,只觉得满心愤恨和憋屈。
这次过来,一无所获,不,也不算一无所获,起码得了一肚子的闷气和憋屈。
这个老匹夫,若不是赏赐送账去时不肯见他,他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宫里的表妹那头,不知出了什么事,一直没有给他来消息,他跟瞎了一般不知道那个余孽如何了。
流放所里逃出的那几个人,像水掉进了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也找不到。
而他的人又在延庆府受挫,没抓到该抓的人,反而折了几个,且不知对方的来头,只能断臂求生,不敢再去探究。
延庆府受挫后,他怕出什么岔子,越想越不安,当即又派了一次人人去南面,想将南面的当初涉及那事的人通通除掉。
谁知先前派去警告的人,让这些人生了防备和警惕,近日传回消息,手脚没处理干净。
总之他现在是内忧外患,心情焦躁,终日惶恐不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去找他的好姑父。
可他的姑父倒好,他话刚起了个头,还没进正题,当即一甩脸便走,留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