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永安郡公府邸。
如兰看着穿着大红喜服的李程,眼眶禁不住有些泛红。
她走上前,伸出柔嫩的小手为李程整了整衣襟,轻声呢喃道:“奴恭贺郎君新婚……”
说着说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在了她的衣襟上,也滴在了李程的心头。
李程低头看着她,凝视着她那噙着泪水的眼睛,郑重的说:“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我向太祖保证,一定会让你一世幸福。”
如兰反手擦了擦眼泪,勉强笑道:“奴怎会不相信郎君,郎君是顶天立地的伟男子,向来是言出必践的。奴只是,只是心里难过!”
李程将如兰抱在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如兰抽泣了一会儿,主动的推开了李程,离开了他的怀抱。
“都是奴的不是,今天是郎君大喜之日,怎么能做此悲声。”
她掏出丝帕,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强笑着说:“奴去看看新房准备的怎么样了,这些奴婢,没有人盯着就要翻了天,都是郎君给惯的!”
如兰口中唠叨着,转身出了房门。
李程暗叹一声,用法力蒸干了衣服上的泪痕。
一个侍女进门行了一礼,“公爷,濮王府派了几名大娘前来铺床,人已经到了。”
李程收回思绪,走了出去。
……
婚礼之前的下定礼和聘礼,都是曹彬一手安排人和太常寺一起完成的。
他知道李程不懂这些,家中又没有人能做主,便主动揽了这个任务。
到了迎娶的日子,自然不能再让别人代替了。
当然,依循古制,迎娶日新郎也不一定非要亲自迎亲,可以让媒人代替。
不过李程迎娶的是皇室公主,又是官家钦定,倘若不亲自迎亲,那免不得会让人觉得他太过傲慢了。
况且他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自己也好奇的很,所以就换好了大红的吉福,准备前去迎亲。
庞大的队伍已经在府门外准备停当,队伍中既有曹彬的子侄和各家权贵的子弟,也有杨进、陈星河、庄主马润、药店的胡掌柜和厨子刘一刀父子等人。
李程在大周是孤身一人,所以干脆就把认识的人不分高低贵贱全部请了来。
在迎亲的道路两旁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京城百姓。
听说那个仙人一般的李公爷要在今日迎娶天家公主,大半个京城的人都开始向这一路涌来。
大量聚集的围观百姓把开封县衙吓了个够呛,这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可就是弥天大祸了。
开封县令派人请示了府尹,调派了大批的禁军身穿布衣手拿木棍上了大街,才算是勉强维持了秩序。
李程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路两旁兴奋欢呼的人群,在万众瞩目之下,居然有种现代天皇巨星出街的感觉。
迎亲队伍的最后面是两辆没顶的马车,车厢里面装满了各色糖果和炒货,还夹杂着少许的铜钱。
几名永安郡公府的男仆站在马车车帮上,单手抓着马车,正笑呵呵的用小铲子向后面抛洒,引得百姓的纷纷哄抢。
濮王府门口,一干王府侍卫也都换上了红色的礼服,连腰间挎着的长刀都在刀鞘上包上了红绸。
头发花白的王府总管正站在门口向远处眺望。
忽然看到远处大量人群涌来,赶忙用尖锐的嗓音大声吆喝道:“来了!来了!小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使劲儿的吹打起来!”
濮王府后宅,公主闺房。
年芳十六的徐国公主郭萱一身绿色婚服,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巨大的玻璃镜映照出她那羞怯的脸上带着的一丝期盼和惶恐。
这面镜子自然是李程的手笔,三天前送催妆礼时,顺带送到的,当时可把濮王一家给镇住了。
玻璃镜现在在大周已经不是多么罕见的东西了,但这么大块的依然难得一见,价值高昂。
旁边的贴身侍女花奴笑嘻嘻的说道:“二娘期盼了许久,今日终是如了愿呢!”
郭萱脸上瞬间红了起来,故作矜持的训斥道,“你这奴婢好生讨打,连主子都敢调笑!”
花奴倒是不以为意,她知道自家小娘子心肠最好,更何况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更是深厚无比,远不是那种普通家奴能比。
“二娘快别这么说,待入了李公爷的府邸,说不得我也能得个姨娘做一做!”说着她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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