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容泽侧目看了过来,却见白芷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羽妃,清澈的眸子间印出丝丝的悲哀怜悯。
轻启朱唇,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悲悯:“一个母亲,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一定境地,谁会想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人世?”
长孙熠没有发话,三个人就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羽妃砸门,金色的光芒每闪一下都会有虚无的箭矢穿过她的身体,可是她仿佛没有了感觉,甚至说不会去思考,她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要带走那个孩子,不留他孤独受苦……
渐渐的,她没了力气,一枚金色的箭矢飞过,她虚幻的身影晃了晃,手渐渐变得没了力气,一下跌在了门上。
长孙熠一个箭步上去,把她揽进了怀里,怒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你疯了吧?”
羽妃还是努力的伸着手想去开门,虚弱的声音恍若蚊虫:“我的孩子,他才五个月而已,那么小,那么软,我……长孙熠你凭什么叫他没了母亲……”
长孙熠长叹一声:“羽妃,我会照顾好他……”
羽妃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周身的戾气仿佛被金色的箭矢统统化作了虚无,她讽刺的笑了笑:“出宫前你还说你爱我,不过离开几日便下旨杀我,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话音落,杀意自她眼中一闪而逝,长孙熠只感到阴风迎面扑来,一时想要躲闪,腿脚却仿佛僵住了,动弹不得。
吱呀一声,羽妃长长的指甲停在了长孙熠的眼前,身后的房门开了……
她默默回首看了一眼,身形一飘即飞进了房间。
长孙熠兀自有些腿软,怒视了容泽一眼:“容泽,你做了什么?彻儿有个万一,朕要将你千刀万剐!”
容泽不为所动,只蹙了蹙眉:“应是符咒松了吧……”
室内,大皇子的哭声渐缓,竟发出了咯咯的笑声来。
白芷凑近了一瞧,只见羽妃早已将大皇子抱在了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目光柔情似水,与先前的狠辣模样丝毫不同。
白芷不曾做过母亲,因此无法理解她的样子,可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自己,只怕也要这样的。
“大皇子这么可爱,你也舍不得吧?”
羽妃吻了吻大皇子的额头,脸上闪过几抹柔情:“娘亲,来带你走,以后都不会受苦了,别怕……”
话音落,房间中忽然狂风大作,一阵邪风吹得房中的东西叮当作响,白芷已是看不清房中的情景。
长孙熠大惊,猛然站了起来就想入内,却不防被容泽拦住。
“皇上,来不及了。”
房中的风渐渐的平息,地上徒留大皇子尚在襁褓中的身体,却是早已无声无息。
长孙熠傻在原地,长孙彻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如何不疼惜,可是不曾想到自己当日的一个决定不止舍了一个自己爱的人,更是舍了自己的孩儿……一时不知是该悔还是该恨。
“容泽……”转眸怒视了容泽一眼,即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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