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一过,梨香阁的客房也终于陆陆续续熄了灯烛。
今晚段清澜侍奉的姑娘都在接客,用不着近前伺候,段清澜终于得了空闲。
看着萧明彻往柴房走去,段清澜急忙跟了上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萧明彻转身看向她。
“有什么事吗?”
这些日子,萧明彻待她依旧是冷淡的,但多少愿意跟她说几句话,不似从前那样,她说了一堆,却连个眼神都不给。
段清澜露出个妩媚的笑意。
“我白天出门帮姑娘办事的时候买了些风干的羊肉,店家说这风干的羊肉能保存得久,公子放在柴房里,饿了吃一根,很是顶事呢。”
萧明彻瞥了一眼她手中捧着的风干羊肉。
“用不着,你自己留着吃吧。”
虽然是拒绝,但段清澜心中还是温暖的。
若是之前,萧明彻压根连拒绝都不会说,直接就关上柴房的门。
他肯说话回绝,证明他的态度比之前缓和了。
段清澜道:“公子不必客气,我那边还留了的。”
说完这句话,她将手中的风干羊肉全塞到萧明彻手上,转身就跑。
等到她跑回阁中,回头偷偷望去,见萧明彻拿着风干羊肉回了柴房。
太好了,他终于肯收自己的东西了。
等他吃完这包风干羊肉,待她会比从前更亲切吧。
*
审过人犯之后,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托云峥的福,静王的亲信精锐已经被杀了大半。
傅温书抓到的这两人,一个是东厂的番子,一个是王府的卫兵,对静王都不是绝对的忠心,用刑一审,便都吐露了出来。
不过,也因着不是亲信精锐,这两人知道的东西也不多,派不上大用。
萧明彻到此时终于有些疲乏,径直往屋里走去。
榻上的沈雨燃睡得正酣。
隔着屏风都能听到她匀净的呼吸声。
萧明彻走上前去,伸手拨开帐子。
墨色长发散在枕头上,下巴和脖颈的线条秀致玲珑。
他最喜欢看她睡着的模样,一时有些口干舌燥。
他忍不住抬手掀开了被子。
沈雨燃感觉到了冷意,下意识地缩了起来,抱着膝盖侧躺着。
竟是这般防备的姿势。
萧明彻看着她这样的睡姿,多少有些心疼。
这女人实在太胆小了些。
他坐在榻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腰肢。
沈雨燃这些日子到处奔波,瘦了不少,腰比从前更细,摸起来也没有那么柔软。
不过,从肩膀到腰,再到腿,这一起一伏的弧度比从前更加曼妙。
萧明彻愈发口干,也是在此时他想起沈雨燃被静王侮辱。
她是在室之身,经过那样的蹂躏,想必惨不忍睹。
一想到她经历的这些,起先因为她的固执而升起的恼怒又烟消云散。
他起身取了外伤药来,轻手轻脚地褪去了她的亵裤,想为她上药。
他掰着她的身子,仔细查看,忽而一愣。
预想中受伤害的画面并未出现。
燃燃干干净净,曼妙玲珑,完好无损。
果然跟他之前想得没差,可沈雨燃当时为何不否认?
又是为了气他?
哼,萧明承,你救了你自己。
萧明彻怒火消散的同时,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既是为她不曾受到伤害而高兴,当然,也为他自己。
燃燃还是只属于他。
萧明彻深深悔起自己拿刀的事,若是没有受伤……
他吸了一口气。
碰不了,亲一亲总没事吧。
*
沈雨燃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天光已经大亮。
她坐起身,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是……裤子吗?
沈雨燃低下头,裤腰带没系。
她的心狂跳了一下,旋即又镇定下来。
身子毫无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
若是萧明彻干的……他必然……
应该是昨晚不小心自己拉动了裤腰带。
昨晚她做了好多噩梦,乱七八糟的,一个比一个吓人。
沈雨燃舒了口气。
外头丫鬟听到响动,进来伺候着她更衣梳洗。
“他呢?去哪儿了?”沈雨燃问。
丫鬟有些懵懂,没有回答她的话。
沈雨燃换好衣裳,走出门,见暗风站在院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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