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死亡般的静。
君殇捏着酒樽的手指腹泛白,众臣深吸一口凉气。
直呼要完!
牡丹太子那可是皇帝逆鳞!更是当今太子的不可说。
虽然皇帝说了不是他,但是不是心里清楚的都知道。
“温文尔雅,谦逊温和,没有一丝架子哈哈哈!”
“上次见面,还是在边疆呢,一眨眼都过去这么久了。”
吴将军还在说,大家惊呼危矣。
君殇捏着酒樽的手紧了又松,“吴将军喝醉了吧。”
“孤不是牡丹太子。”
“胡说!”
吴将军辩驳道,“你、你分明就是牡丹太子,你别以为我老、老吴醉了。”
“我没醉!”
他指着君殇的象牙白长袍,摇摇晃晃,“这不就是牡……牡丹……”
吴将军还没说完,君殇一杯酒泼过去,“你醉了,醒醒酒。”
被泼了一脸酒,吴将军有一丝丝清醒,但还是被酒精麻痹,“奇怪……这、这不就是……”
“来人,吴将军醉了,带他下去醒酒。”
几个御林军上前,将醉酒的吴将军往外带。
拖出了金銮殿都还能听到他的声音,“我没认错!”
“就是牡丹太子!老吴没醉!”
“别想骗老吴!”
吼喊的声音越来越远,金銮殿内静的可怖。
大家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君殇坐下,将酒樽放在桌上,“吴将军喝醉了。”
“是是。”
有人附和,“他就是个酒鬼,喝多了就喜欢说胡话。”
即便是有人这般圆场,但大家心里都生出了别样想法。
之前就有这方面感官,但是没太仔细深入想。
吴将军这样一提出来,就明朗了许多。
如今的太子,真的跟牡丹太子越发相像了。
牡丹太子爱着象牙白,月牙长袍,端正君子,恪守己规却不迂腐死板,温润温和。
如今的君殇象牙白,举止斯文身上的戾气完全消失。
在醉醺醺的状态下,或者是瞧不见脸的情况下。
真的会误会。
大家心里想,表面都不敢说出来。
只有霍少邪知道真相,君殇就是故意学,故意模仿君惜昭。
可怜又可悲!
“孤就是孤,谁也不像。”
君殇忽然低语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同云念卿说。
云念卿眼梢微挑,选择沉默。
她这个时候沉默,无疑是点燃了导火索。
君殇“刷”的站起来,“今日除夕,孤有些东西给大家观赏观赏。”
他抬手,立马有人上前,走到殿中央的红布的旁边。
“打开。”
君殇一声令下,旁边的人一把揭开红布。
大家目光聚焦,看清的刹那瞳孔惊缩。
云念卿秋水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这……这是……”
一个大臣激动起身,说话都有些结巴,“火铳!”
“那么多火铳!”
红布之下,是整整一箱的火铳!
“何处得来如此多火铳!?”火铳的威力,已经是人尽皆知。
大臣兴奋又震惊。
“自己造的。”
“轰——”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自己造的!?”
“如何造的!”
“太不可思议了!”
大家七嘴八舌,都知道自己造出火铳代表着什么。
那可是不近身就能杀敌的武器!
“阴差阳错得到了图纸,又有火铳样品,就复刻出来了。”
“威力如何!?”
“同最开始的火铳威力一样吗?”
“这个问题……”君殇走到殿中间,拿起一把火铳。
云念卿眸中神色变换,他的姿势还挺标准。
就是,这身繁冗的衣裳拿着干净利落的枪,怎么看都觉着违和。
“要让它亲自来解答。”
他枪指殿外,手臂停止,扣动扳机,“砰——”
一声巨响,一只飞鸟坠地。
小太监连忙将坠地飞鸟捡进去,放在托盘里。
“真是!真是天助我天盛!”
“刚刚就轻轻勾了一下手指,竟然能有如此杀伤力。”
“此物成批复刻,我天盛将士人手一把,定是所向披靡!”
“天盛将永世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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