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靖久查人心,岂能不知道石宛如话中的意思,当下微微一笑,淡然说道:“石大小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今天去吃饭,我只需要帮石大小姐挡酒就可以了,千万不能发脾气,得罪了你的那些朋友,是不是啊?”
石宛如脸上一红,低头说道:“小师叔,人家也不是这个意思……”
“嘿嘿,不过宛如,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要是你的那些朋友出言不逊,到时候他们倒霉,可是怨不得我的!”
玄靖已经越来越感觉到,在江湖上厮混,不是一味地低三下四,别人就会放过你的,这个世界上,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在玄靖的眼中,九州之内,就没有他玄靖不能得罪的人!
石宛如听玄靖这么说,赶忙说道:“小师叔,我刚才胡说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其实那些人和我也算不上什么朋友,不过都是些纨绔子弟罢了。”
石宛如虽然生在石庭君这种富贵人家,但是好歹还是分得清楚的,虽然丰都的很多贵公子都是身份尊崇,背后的势力惊人,但要是和玄靖相比,那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玄靖在丰都不管和哪家的世家公子发生冲突,石宛如只能无条件地支持玄靖!
“也没那么严重,好像在你宛如眼中,我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似的,你难道没有发现,其实我一直是个很有礼貌的年轻人,否则当年为什么神君会收我当传人?”
玄靖在脸不红心不跳地给自己洗白。
“小师叔……”石宛如有些欲言又止。
“宛如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其实我爷爷当年,脾气很不好,行走江湖的时候,一饭之恩必尝,睚眦之怨必报,我听说当年有个不开眼的小宗门,他们的门主不过是调笑了我奶奶两句,就被我爷爷打掉了一嘴的牙齿,扒光了衣服在城门上吊了三天三夜。”
“……”玄靖有些被人当场打脸的感觉。
“所以小师叔,我觉得爷爷当初选你当传人,可能是看在你的脾气很对他的胃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玄靖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轻轻打开,把自己的脸慢慢遮住,低声说道:
“宛如,其实我也想告诉你,我和你爷爷,也不是很熟悉……”
……
易叶,如果说丰都四少中选出一个最有钱的公子,那肯定是就是他,易家绸缎行的独子,易叶公子。
易家虽然说是做绸缎生意的,但是并不只是简单地将纺织行生产的绸缎在九州销售这么简单,易家的生意,从最下游的种桑养蚕开始,一直到最后的丝绸成衣销售,全部都在易家的完全掌控之中。
每年九州列国公卿身上穿的上等丝绸的定价,都要看这一年易家的脸色,如果今年易家决定将丝绸的利润提高一成,那么很多公卿世家在购置衣物的时候,就要多出一成的银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