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刘瑜能否获得真正的幸福,有朝一日会不会后悔,也不知道两个人能否一生一世平平安安地相亲相爱,所以心情极为矛盾。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郑毅从沙发上站起来,邀请刘瑜出去散散步,他有许多话要对刘瑜说,也有许多问题需要和刘瑜坦率地交换意见。
傍晚时分,与刘瑜出去散步五个多小时的郑毅独自返回冯府,焦虑的郑萱夫妇和上官咏看到郑毅神色如常,不由得面面相觑。
没等大家询问刘瑜为何不一起回来,郑毅已经一脸平静地告诉大家:“刘瑜要回家和家人一起吃晚饭,明天上午才会过来,然后和我们一起前往香港。”
冯敬斋点了点头,看到郑萱皱着眉头想说什么,连忙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臂,示意她暂时什么都不要问,乐呵呵地告诉郑毅今晚家里特别做了几道菜,兄弟仨可以好好喝几盅,不管有什么话等先填饱肚子再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心情复杂的郑萱终于开口问道:“二弟,你是否应该去见一见刘瑜的父亲?”
郑毅再次端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徐徐叹了口气,歉意地解释:“刘老爷子是个典型的文人,与胡适之流是同一类人,这种人说得好听点儿是自珍羽毛,却又不甘寂寞,说得难听一些,就是明哲保身却又喜欢夸夸其谈的一介腐儒。”
“告诉你们一个我刚刚知道不久的消息,我党重要的领导人、前湘西特委书记和湘省省委书彭公达同志,于上个月在长沙小吴门外英勇就义,这已经是我们党这两年来牺牲的又一个中央委员。自从我决定参加共产党那一天起,就随时准备为了理想献出自己的生命,为人父母的,谁希望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我这样的人?”
“所以,我知道刘瑜的父亲,绝对不会同意把他女儿嫁给我,既然如此,我为何要送上门去自讨没趣?”
“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了刘瑜,包括我现在面临的危险处境,刘瑜对于我的理想和追求充分理解,愿意与我共同面对一切困难。我这么说吧,我喜欢的是刘瑜,而不是她的父亲和家人,仅此而已。”
郑萱和冯敬斋目瞪口呆,惊愕不已,明知道郑毅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却一时间难以接受如此直接甚至可以说极度刻薄的表述。
“你不觉得这么做很自私吗?”
郑萱盯着自己二弟的眼睛,不悦地责备道。
郑毅轻蔑地笑了笑:“抱歉,我承认在感情问题上我很自私,但我绝不虚伪,我不会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却假装拒绝,让自己和别人都伤心难过,也不觉得所谓的仁义礼智和温良恭俭是什么美德,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何必为难自己?”
“大姐,我不想自己活得太累,不会用虚伪的言辞和笑容去祈求获得什么利益,基于同样的道理,别人也不会牺牲自己的利益和幸福,委曲求全成全我直到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这样的伟人。”
郑萱彻底无语了,看着郑毅连连摇头。
冯敬斋却深思不已,他知道郑毅所说的都是实话,都是赤裸裸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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