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看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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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毅呆呆望着无数次潜入梦中的佳人,好一会儿才露出个笑容,嘴巴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看到刘瑜凤目含泪,俏脸苍白,稍显瘦弱的娇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郑毅心里忽然生出阵阵莫名的隐痛。
“好啦、好啦!先去餐厅坐下,不然饭菜就凉了。”
郑萱及时出面化解,搂着刘瑜的胳膊率先走向大厅,冯敬斋嘿嘿一笑,对上官咏说了句“有请”,率先迈开步子跟在妻子身后。
看到郑毅脸色不怎么好,上官咏低声笑问:“女朋友还是未婚妻?”
郑毅幽幽叹了口气:“说了也许你不相信,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刘小姐,第一次是在一年半前的武汉,彼此间虽然有些好感,但说的话并不多唉!走吧,别问了,先吃饭。”
上官咏愣住了,跟随郑毅穿过大厅,进入侧后方的宽阔餐厅就坐,悄悄看了一眼坐在郑萱身边已经恢复常态的刘瑜,不由得暗自赞叹。
西式餐桌上的菜肴非常丰盛,无论碗碟还是酒具和餐具,都显露出主人精美奢华的生活品质,水晶高脚杯里的琥珀色红酒更显华贵,令郑毅有种恍如昨日如堕梦中的奇异感受。
经验丰富的主人冯敬斋没有发表客套的祝酒词,如同寻常家宴一般,举起杯子略微示意,便与坐在身边的郑毅轻轻碰上一杯:
“很久没和二弟坐在一起喝酒了,今天一定要喝个够才行,哈哈!上官贤弟,你不要拘束,都是世交兄弟,不用讲究场面上的虚礼,先喝口酒,然后吃菜,等会儿我要和你好好喝几杯,哈哈!”
郑毅碰完杯,向另一侧满脸笑容的大姐和对面俏脸飞红的刘瑜略微示意,也不管什么规矩,什么礼节,仰起头将杯中红酒一干而尽,完了放下杯子,轻轻呼出口热气:“很久没喝到这么好的红酒了,味道相当不错,谢谢大姐和姐夫破费。”
冯敬斋笑着摇摇头,郑萱瞪起眼睛嗔怪道:“是不是嫌弃今天的酒不够好啊?”
“怎么会呢?”
郑毅提起筷子,夹起一块金红透亮的东坡肘子,放进面前的小碗里,微微有些感慨:“说起来你也许不信,这一年多来我很少喝酒,局指可数的几次喝酒,喝的都是一个银毫一大坛的农家土酿,想喝度数高点的高粱酒或者玉米酒都舍不得,因为这些酒都用在受伤弟兄身上,更不要奢望什么红酒、洋酒了。”
郑萱根本就不相信:“哼!别欺负我不懂军旅之事,堂堂一军之长,连高度酒都舍不得喝,说出去谁会信?”
郑毅放下筷子,非常严肃地说道:“我记得你的东方新闻社曾派遣记者,深入赣南采访国共两军的战事,你们那位叫罗东源的年轻记者领着一位南洋记者和一位英国记者采访过我,并在我们军中停留数日”
“当时,我给予这三名记者自由采访的权利,包括对我军所有官兵进行采访,除了指挥部和前线战场,他们想去的地方都去了,想问什么也都问过了,相信他们对我们共产党红军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你这个社长不会没有看过手下记者的采访文稿吧?”
郑萱说不出话了,她不但看过罗东源的采访文稿,还以连载的形式在《东方新闻》头版上连续刊登,引发大江南北全国各界的巨大反响,对此她记忆深刻,这辈子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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