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但是这就发生了。虽然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冰雪覆盖而来,也没有什么超低温的气流汹涌而来,但是她的腿立刻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僵硬。这种僵硬感,这种麻木几乎每个人都会遇到——当冬日到来的时候,如果没有足够的保暖衣物,人们的手和脚很容易就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她的脚被冻僵了。
与其说寒气是外部来的,不如说寒气是从她腿脚内部散发出来的。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哪怕在没有御寒衣物的情况下从正常温度进入低温的冷库,他也能活动个几十秒,乃至于几分钟才能感觉到这种冻僵感。但是这一次冻僵感来的如此之快,以至于简直可以称之为瞬间生效。
而且这不只是感觉,是真实——如果盯着她的腿细看的话,能够看到丝丝白气正在向外冒——仿佛那不是一双人腿,是有温度的血肉之躯,而是一块寒冰。
正常的物理规则来说这是绝不可能的诡异场面,但是这里不讲究物理规则。
袁青鸟想动,但是因为低温的缘故,她的关节僵硬了。她的身体神经和动作产生了误差,所以一下子摔倒在地。
这种情况下她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却明白是什么。这是第二律魔力的一种应用,名为“言灵”。那些掌握着第二律魔力的高阶术士可以无中生有,凭空用语言虚构出种种场面,而且将这种场面转变为现实。他说你眼睛要瞎,你就得瞎。他说你心脏停止跳动,你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至于冻伤、烫伤什么的更不在话下了。这对于低阶术士来说是一种不可思议,难以防御的恐怖力量。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能用出这种力量来?她不是一个游骑兵吗?游骑兵不统统都是低阶术士吗?
游骑兵是精锐部队,对辉月术士威胁极大,以至于杀死一个游骑兵的战果可以算作杀死一个高阶术士。但是事实上,这支部队在冥月术士内部的地位并不特别高。尤其是参加者都要接受一系列的精神桎梏以免泄密,更是让高傲的术士感到耻辱。所以如果是一个高阶术士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甘心去当一个游骑兵呢?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寒气继续从她的身体朝外冒。说不清楚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了感觉。就连魔力戒指的力量也无法操纵自己的下半身了。她挣扎良久,最终却只能放弃,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然后她看到朱华站在她面前,一边轻轻的咳嗽着,一边把电磁炮的枪口指向她的头部。触目惊心的红色从朱华的嘴角挂下来。
“为什么……”她依然搞不懂。她输的不冤,因为低阶术士和高阶术士之间本身就有着宛如深渊一样的差距。但是为什么会这样?“有你的力量的话……那么对付那个第一律术士……”成功率至少也能提高两三成吧?
这可是得到第一律魔力的机会,作为一个第二律术士,朱华肯定可以取代掉张乐现在的位置。这再容易不过了——在悬殊的力量差异面前,张乐也只能乖乖低头。
或者说,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游骑兵是一个掌握着第二律魔力的高阶术士的话,他们每个人都会唯她马首是瞻的。
“因为根本没有胜算。”朱华用手擦掉自己嘴角的一抹猩红。刚才那些会爆炸的生化鸟确实厉害,就算是她也想不到对方居然准备了这么一招。差一点,这一次她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挂掉了。“我曾经在凯查哥亚特的地下都市里,算是见识过她和冥月之怒军团的战斗……按照凯查哥亚特所说,第一律术士确实有着静止时间的力量。”
原来辉月术士早就插手进凯查哥亚特的事情来了……当然,其实仔细一想的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什么……时间静止?
袁青鸟睁大了眼睛。她也是术士,所以她很清楚能够让时间静止的力量是多么可怕的力量。或者说,在那样的力量面前,他们所谓的陷阱又有多么的可笑。可是,就算第一律再神奇又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按照术士们的科学观,这意味着靠一个人的力量去撼动整个世界,让整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静止下来。
“因为某些缘故,我得到了一些关于琥珀的资料,知道辉月术士那边是怎么评价她的吗?”她再咳嗽了一声,刚刚擦干净的嘴角又多了一点红色。“他们认为她很有战斗的天赋。虽然辉月术士都是一群软弱又愚蠢的傻蛋,但是这种说法绝不会随随便便的送到一个普通人头上的。所以你明白了吧……”
“那个琥珀,不仅仅有强大的力量,还有将足以将自己的力量充分发挥的能力。基于这一点,我判断张乐必败……他死定了!”
从一开始,张乐就犯下了方向性的根本性错误。“吞噬”从来都不是弱者挑战强者的理由,而是强者屠杀弱者的动机。
陆五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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