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司一珞平静道:“我只是回来看看。”
有点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
项骁坐在一旁看戏,司一珞瞪他一眼。
“世子做好决定了吗?”司一珞灵机一动,“我这几个男宠每个都有自己的特长,不如就送给世子,世子带他们回去也好替我给侯爷尽孝。”
看戏火烧到自己身上,项骁的茶水从鼻子里喷出来。
“你想让老爷子打死我……”
随便用袖子抹了把脸,项骁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司一珞,不带这么坑人的!”
言礼吓得脸都白了,生怕司一珞把他们送人,送到哪里也不如他们在司府待着自由自在。只是看着自己越来越粗糙的双手,言礼苦恼道:“大人,您不要我们了吗?”
说实在的,司一珞佩服他的毅力,从刚入府就惦记着伺候她,到现在还在惦记。
“不管什么时候,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才是出路。”
司一珞从一开始就拒绝得很彻底,言礼默默起身,声音低沉,规矩道:“知道了。”
魏臣眸中的光很快黯淡下去,魏臣跟其他几个不一样,但是担着男宠的身份,司一珞也不能区别对待他们。
“你们先下去吧。”
几人行了礼准备退下,司一珞喊住魏臣。
“魏臣留下。”
言礼从前吃过魏臣的醋,如今也早就不在乎了,他们大好的青春就只能在这座宅子里面熬着了……
魏臣心中忐忑,却不敢开口问。
司一珞顶着项骁打趣的视线,开口说道:“你家的案子我看过了。”
她想给魏长侯翻案,但是当年牵扯其中的人大多都不在人世了,而且这个案子背后,主导的人可能是曜帝,她查到这些之后,便将此案搁置了。
因为这个案子永远不可能翻案。
魏臣心中又升起一丝希冀,司一珞有些后悔,当初不该跟他说那些东西。
“魏长侯的案子牵扯到当年的夺嫡之争,情况复杂,恐怕不好翻案。”
就算新帝继位,也不可能推翻曜帝给魏长侯定下的罪名,否则就是公然承认曜帝当年的皇位来路不正。不仅是家丑,更是国丑。
在大是大非面前,一个家族的兴衰,反而没有人关心了。
魏臣却没有她预料中的失落,而是长舒了一口气,坦然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娘也跟我说让我不要打听自己家里的事情,让我好好活着就行。”
“司大人跟我说的那些话,让我知道了我存在世上的意义,我是魏家血脉的延续,我要告诉后人,魏长侯没有通敌叛国,我们魏家一直都是忠臣!”
现在的魏臣虽然仍旧胆小,但是已经和当初不同了。
司一珞承诺道:“我会找机会向皇上请旨,放你自由。”
司府不是他久留之地,魏臣落落大方地长揖一礼。
“多谢大人。”
司一珞放下一件心事,开口道:“你也回去吧。”
感受着身后的注视,魏臣挺直脊背走了出去,直到走出主院,紧绷的后背才垮了下来。
伸手抚着胸口的位置,他的心已经快要跳出来了,刚才的风轻云淡说到底,只是他装出来的,他不想让司一珞看轻。
“大人,你永远是特殊的……”
魏臣回头看了一眼主院,但是他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可能是提起了魏长侯,项骁的情绪有些低落。
“魏长侯的孙子不应该待在后院。”他主动开口道,“若是能回关城,我想带着他一起回去。”
忠烈的后代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人踩在脚下去做一个男宠。
司一珞与他意见一致。
“到时候我会向皇上求情。”
……
城外粮仓。
已经是深秋的天气,干活的男人们却只穿着一件单衣,把仓库里发霉的粮食搬出来晒。
“这是第三十六个粮仓了……”
陈卓吐了一口唾沫,把吸到嘴里的灰尘吐出去。
“天天把粮食从这个仓库搬出来,填补到另一个仓库里。等转了一圈还回来时,精米变成了糙米,糙米变成了陈米,到最后,甚至连陈米都没了,变成霉米。”
“姜大人说得不错,三十六座仓库,超过一半的粮仓都是空的,只不过粮食来回调换,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进出,实际上出的越来越多,进的越来越少,只是表面热闹。”
陈卓趁着休息的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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