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得对……”
有人开口附和。
“史会长这些年兢兢业业,我们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他这个人最是心软不过,有乞丐从门前经过,他都要施舍人家一个馒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些恶事呢……”
说话的人语气干巴巴的,周湛不接话,他觉得尴尬,干笑两声闭上嘴巴。
周湛看着他们,要杀鸡儆猴,就得选领头的开刀,这样才有震慑力。
而且商会会长的位置只有一个,谁能保证在场其他人没有想法?
田勇的妻女不一会儿就被人带上来了,连同妓院的老鸨一并被绑了过来。
史奇水的屁股更坐不住了!
他刚才要是没有开口,眼下还有机会补救,但是他刚才信口开河,诬陷田勇的妻子跟田雨有私情……
隐月踢了踢老鸨,抽出堵在她嘴里的布包。
“我问你,这两个女人从什么时候被卖到妓院的?”
老鸨当然知道前因后果,她要是囫囵个儿被人请来,她肯定不敢说实话,如今被五花大绑,脖子上还架着刀,她都自身难保了,要是还不说实话,说不准下一瞬脑袋就得搬家!
“回,回大人的话,她们两个从好几年前就,就在楼里接客了!”
“好几年是几年?”
隐月的声音没有温度,眸中带着凶光,老鸨嘴巴秃噜几下,急忙说道:“是,是,是天武十三年夏天!我记得清清楚楚……”
母女两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田勇的女儿还留着一份血性,跪在地上磕头喊冤。
“大人,就是史奇水这个畜生,侵占我家的良田,打死爹爹,把我们母女两个卖到青楼,还打残了叔叔的腿……这么多年了,我们申冤无门,求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周湛瞥了一眼史奇水,问道:“史会长,现在还不肯承认吗?你说是他们自导自演,如何自导自演?自己把自己卖到青楼?”
这件事情当年闹得沸沸扬扬远近皆知,想要证据,只要周湛说要办他,证据会自己送上门来,毕竟他这个会长的位置也有很多人盯着!
“殿下,殿下饶命啊!”史奇水自知反抗不了,跪在地上高声说道,“小人愿意捐五十万两银子给灾民,求殿下开恩!”
周湛没有说话,他抬头看了一眼,哆嗦着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一百万两,小人愿意捐出一百万两银子将功折罪!请殿下开恩!”
田勇的女儿眸中露出不甘心,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去,指甲挠在他脸上,一下子就是十道血印子,她还嫌不够,张嘴咬在他耳朵上。
史奇水疼得在地上打滚。
不管他如何拳打脚踢,瘦小的女子就是不松口。
直到将他的耳朵咬掉下来,地上溅了满地血污,周湛才吩咐道:“将她拉开。”
隐月上前将女子拉开。
女子心里绝望,朝着墙上撞去!
“别急着寻死!”周湛冷声道,“还没看到仇家杀头,你能甘心?”
女子的身形顿住了,这些年来,只要沛县换了新的县令,她就要来状告史奇水一次,但是每次都没有下文。官商勾结,她已经不相信这些当官的人会给她主持公道。
“你要给我做主?”女子神情纠结,“可是他刚才出了一百万两银子……”
他们的命才值几个钱?
一百万两银子,对她来说就是永远想象不到的财富!
周湛笑道:“本王是大周朝的皇子,岂会被这区区一百万两银子收买?你也太小看本王了!”
周湛一拍桌子,吓得其他几个跟着史奇水过来的乡绅也急忙跪下!
“史奇水鱼肉乡里,霸占民田,谋财害命,本王判他死罪,家产充公!你们可有意见?”
现场谁敢有意见!谁要是敢有意见,说不准下一个落得这种下场的就是自己!
史奇水是当地最大的富商,抄他一家就足够解救沛县的百姓了,说不准殿下会饶他们一命……
“既然都没意见……两人带下去,押入大牢!”
差役将史奇水以及牵扯进这件案子的老鸨和田勇的妻女带下去。
地上的血迹鲜红刺目,头顶年轻的声音笑道:“都跪着做什么?快起来吧。本王只惩罚恶人,诸位没有做亏心事,何必惧怕本王呢?”
他举起酒杯。
“今日既然是宴会,大家就不要被这件插曲影响了心情,听姜大人说,前段时间诸位慷慨解囊,赈济百姓,本王以水酒一杯,替沛县的百姓,替朝廷谢过诸位!”
这杯酒大家喝得心惊胆战,但是又不敢不敢喝,嘴里早就尝不出来酒是什么味道的了,只觉得满嘴苦涩。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听到他说话,众人急忙放下酒杯端正坐好,目光投过去。
周湛举起手中厚厚一沓的状纸。
“不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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