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壮士,武职出身,拜得将军,故至高门!”
大军一路迎亲,典韦正按着晨迎的规矩,在他夫人家门前唱咏。
可结果迎来的却不是他夫人,反而顺手甩回一道人影。
大军之中,许褚手疾眼快,不等人影落地,已经一把接住。
许褚单手提着来人,上下看了看,一脸狐疑道:“曹操?你怎么冒充大黑夫人?”
“混……壮士,快把曹某放下来!”
曹操怒不可遏:“曹某已经说了,此行是天子特使,来宣读圣旨的!你们皖城这些人……怎么如此无礼!”
“老哥,你怎么来了!”
陆远心头一喜,由衷大笑:“怎么还单人前来,也不带个护卫!元让等人呢?许褚,将人放下来,不许扔,轻拿轻放!”
对于京城使者,他有过种种猜测。
一路神秘前来,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既然对方是曹操,那很多事就解释得通了!
从京城前来,要路过如今刘繇的豫州,稍稍大意,根本无法进入扬州!
而曹操在阳翟大战时姿态明确,如果被刘岱刘繇捕获,必定死无全尸!
“将军,你真要好好管管麾下了!”
曹操怒容满面:“曹某千里迢迢而来,几经生死才到了皖城!那个赵云却不准元让等人进城!曹某独骑进城,只夸了声那妇人好生雄壮,就险些被你麾下摔掉残牙!”
他被吕布一箭射掉两颗门牙,以至于仪容有损,是他平生大恨。
如今残牙零落,对边上的几颗牙齿视若珍宝,绝不容有失!
“这是误会,老哥早发消息,就不至于此了!”
陆远哈哈大笑,随即脸色一沉:“不过老哥,时移世易,如今你这般拘谨,是不想再与陆某论私交了吗?”
他与京城关系微妙,正需要曹操这个熟人从中斡旋。
而且本质上,他也喜欢曹操的生性疏阔,豪迈不羁。
“行之,你今非昔比,我只怕高攀不起……”
曹操唏嘘:“之前故人,要么已成冢中枯骨,要么已经飞黄腾达,只有曹某妄自蹉跎,踟蹰不前,又有何颜再与你称兄道弟!”
他实则不便于陆远牵扯太深,只是不愿详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陆远轻叹一声:“本以为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奈何还是高处不胜寒啊!人各有志,陆某不至于强人所难,老哥既为京中正事而来,那就宣旨吧!”
曹操眼睛一瞪,重重喘了两口粗气:“你……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细作?”
他的短歌行刚出四句,竟然又被此人吟出,不得不让他疑神疑鬼!
一次如此,两次如此,现在次次如此,简直活见鬼了!
陆远不动声色,轻描淡写扫了扫曹操,未发一言。
曹操惊疑不定,想想以自己如今的处境,应该不至于被人如此关注!
而且自己身边,元让等人都是自己亲族,也没人会让此人收买。
只是此事着实奇怪,难道真是知己?
“行之老弟说得对,先说正事!”
曹操头大如斗,一时想不通,也不愿就此多想,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份锦帛,郑重展开,清了清嗓子,沉声大喝:“骠骑将军,冠军侯陆远接旨!”
陆远端坐马上,遥遥向京城方向抱了抱拳,以示郑重。
“天子诏!”
曹操神色肃穆,沉声开口:“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踶而至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今有扬州匪患猖獗,朕心甚忧,特令骠骑将军司牧庐江,以此鞭策扬州!”
他一气呵成,随即将诏书递给陆远,面色深沉道:“行之老弟,庐江是你的了!”
陆远迟疑一下,疑惑问道:“荀彧的官职呢?”
他还需要天子钦封荀彧,以便让荀彧心甘情愿留在庐江!
“他一个庐江属吏,也要曹某亲自宣旨吗!”
曹操随手又取出一份锦帛,稍稍思忖道:“天子最近诸事不顺,因此诏书上难免有些意气之言,但老弟得了实惠就够了,不必太过计较!”
陆远怔了怔:“什么意思?”
这份诏书,他除了后两句看懂了,对前面说得完全一塌糊涂!
曹操捂着门牙,尴尬笑了笑,并未多言。
徐庶策马上前,附耳低语:“主公,天子是借用武帝当年诏书,说你声名狼藉,德行有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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