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临时议事,草草开始,草草结束。
众人各自心头了然,见着庐江一体已经成型,纷纷施礼告辞。
他们受邀而来,只为见证天下武职第一人,一跃成为庐江之主!
而陆远需要他们为之造势,将这消息传遍庐江!
陆远心满意足,眉开眼笑,依次将众人送出屋外。
此次临时起意,将庐江一体的计划提前,至此终于圆满!
他如愿轻取庐江,有了自己第一块根基,成功破局刘协的封赏后手!
同时让他祖父摆脱繁琐政务,安心颐养天年,还没坏了他们祖孙情义。
议事当中,还借着一无所知的颜良文丑,随手给袁绍和陈温挖好了坑,简直如有神助!
至于最后出现的荆州来客,则更是意外之喜!
众目睽睽之下,送他一个针对会稽郡动手的堂皇借口!
“将军,颜某告辞了!”
颜良重重一抱拳:“颜某对将军素无恶意,更不会做出对皖城不利之事!此次得见皖城风物,才知半生杀伐只是他人刀兵,不堪回首!如今只愿在皖城终老,还望将军成全!”
他姿态谦卑,语气诚恳,倒让陆远一时有些愧疚。
“将军,文某亦告退了!”
文丑郑重其事:“我等家奴出身,卑微至极!来皖城前,从不知尊重为何物!将军能与普通士卒兄弟相称,毫无惺惺作态,我等自然心有感触!只是我等如今连刀枪都卖了,希望将军能明白我等心意!”
他唏嘘感慨,意思显而易见。
做过家奴,才知自由可贵。
如今卖了刀枪,更是无意再上沙场,只愿在此做个寻常百姓!
“你们的心意,陆某懂了!”
陆远看向皖城各处阑珊灯火,轻叹一声:“皖城自有律法,你们身为皖城百姓,只要安分守己,自然可得皖城护佑!”
他的计划已经开始,不容止歇。
纵然心有戚戚,也绝不会就此心软!
唯一能给二人保证的,是这二人性命无虞!
颜良文丑神色一喜,齐齐躬身一拜,扬长而去。
“大黄,以后少欺负他们!”
陆远侧身看了看黄忠,漫不经心道:“他们二人武艺不弱,只是家奴出身,让他们心中悲凉,锐意尽失,才无意与我们相争!先让他们在皖城安心呆着,时机成熟,我自有妙用!”
他的皖城没有奴仆,没有婢女,无一人超然,无一人卑微!
在如今这个时代,足以引得所有人动容!
曾经的家奴婢女,都会因此喜欢皖城,而各方权贵,世家首脑,则会因此憎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主公放心,末将懒得理会他们!”
黄忠一脸憨笑:“主公有时未免太心善了,就像那个京城女子,既然有威胁,不如直接斩草除根!和荆州蔡家人一样,给个好风水就不错了!”Μ.
他挂着笑脸,丝毫没有刚刚杀过人的凶相。
语出随意,更看不出此时谈论的,同样是要杀人之事!
在他心里,主公没杀那女子,只是因为不愿对妇孺老弱动手。
但天长日久,难保不会被对方美色迷惑!
“你……若是晚年出山,就不至于如此相问了!”
陆远语气不耐:“荆州之地,是我们未来所图,保持现状刚好!而那女子与会稽郡有关,是我们现在所需,既然已经识破,那么将计就计,总比杀人划算!”
对于荆州,他暂时来不及考虑,但目前与袁术孙坚结盟足以。
如果再与刘表结盟,将来他兵出扬州,四周都是盟友,能主动打谁?
对谁毁约都是失信!
远交近攻,才是乱世相争之道,哪有随便结交的!
“将军,何必与这蠢货解释,浪费口舌!”
郭嘉施施然走出,笑眯眯道:“将军的庐江一体,这一步走得漂亮!只是在下心有疑惑,这囊中之物,何必如此着急?如今我军刚归庐江,这番动作,难免会引得旁人忌惮!”
大军刚回庐江一天,陆远就已经直接取了庐江。
如此神速,只会让扬州各郡多有顾忌,不利于他们的后续计划。
“主公,不必理会这病秧子!”
黄忠看着郭嘉,闷哼一声:“这病秧子就是玩嘴的,根本不懂兵贵神速!末将一会儿就给他拎回华佗那,让他接着哭去!”
他如今得了的卢马,龙舌弓,幼子活命,又续弦娶了娇妻,正是风光之时。
对于主公屡屡提及的,自己差点晚年出山,根本不以为意。
反倒被郭嘉屡屡嘲讽,让他怒不可遏!
自己堂堂三品轻车将军,龙舒侯,这个病秧子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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