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布,让我咬着:“咬着吧,会很疼的。”
疼?会比那些剑伤刀伤都疼吗?我咬上了那块布,很不以为然,我受过多少伤痛,身上的,心上的,我已经习惯了,这天下,还能有什么痛能击倒我?陈惜命从他的卷轴里拿出了一把巴掌大的小刀,然后把刀放在蜡烛上烤了烤,然后对萧狼说道:“准备了。”三人点了点头。陈惜命又对我说:“现在我要解开你的穴道了。但是同时会封住你其他的穴道。”说完在我身上点着什么穴道,最后还能够动的只有右胳膊了。
他这点穴手法和唐小仙的不一样,没有唐小仙那般霸道,一动就痛,痛的你不敢动。而他的点穴手法不会让你有任何感觉,就是麻,让你单纯的不能动而已。看来还是他的点穴手法更高明一些。右臂穴道被解,感觉右胳膊怪怪的,小臂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并且感觉有丝丝的痛意。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右臂有了感觉,原来以往都被什么“双封术”给封住了。
“喝!”陈惜命大声喝道,手中小刀化作一道银光,朝着我的胳膊切了过来。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只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这就是动手之前烤刀子的用意?不过这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接下来便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我没有咬牙,喊了出来,口中的布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我喘着粗气,头抬得高高的,脖子很酸,但肩膀却被萧狼狠狠的摁住,不能动分毫,胳膊也是。
疼疼疼,比以往任何伤痛都疼,是那种疼到骨子里的疼。我咬着牙,眼泪和汗水已经分不开了。我感觉牙齿都要咬碎了,想咬些东西,却找不到可以咬的。刚刚狂妄自大的我,在这一刻,终于吃到了苦头。“草你大爷的···”萧狼好像骂着些什么,然后什么都听不见了。张大夫的刀没有停,伤口在不断的加深,我闭着眼,忍耐着,不过却忍不住了。我拼命的喊着,想把痛苦喊出去,但却一点作用都没有,甚至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我的血在流淌,我的肉被切开,我几乎感受到他的刀碰到了我的骨头。我的腿想翘起,被人摁住,左手握得紧紧的,想要挣脱束缚,却也无法做到。
“坚持!”我好像听见声音了,接着我便听到了刮骨头的声音,陈惜命的刀在我骨头上刮着什么,“吱吱吱···”我的汗毛眼全都立了起来,我已经没有了痛觉,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与恐怖。他在干什么?我在哪里?我想睁眼,但是却睁不开。我想张口,但也喊不出声。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胳膊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拿出来了。痛觉回来了,但是没有刚才那么痛了。我感觉伤口在缝合,一根针在肉里穿插,感觉不到痛,感觉到的竟是痒!我喘着粗气,大口呼吸着。眼睛也睁开了,看到了众人。耳边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清晰,我还活着?那什么春风来也取出来了?
视线有些模糊,我又闭上了眼睛。歇息了一下,感觉伤口已经被人包扎起来了,同时身上的穴道都被解开张泓秋三人都在问着我“没事了吧?”之类的话。我忍者痛,笑了笑,表示没事。我还看到了陈惜命拿着镊子,镊子夹着一片金色的“花瓣”。
这“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金灿灿的,很好看。“好漂亮啊。”我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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