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新政这个词,对朱厚照来说,并不陌生。
自朱厚照登基起来,新政倒有不少,比如当初刘瑾就弄出了一个新政,结果……效果不太好,还给弄出了不少的麻烦。
接着叶春秋也弄出了个南人牧马的新政,倒是颇有可取之处,不过争议嘛,却是很大。
至于内阁,对这新政历来是警惕的。
因为内阁乃是官僚的代表,作为官僚,除非到了万不得已,不然是绝不会贸然开启所谓新政的措施,官僚天生就是保守主义,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至于叶春秋说到李东阳要酝酿新政,没听说过啊。
朱厚照心里想,怎么一丁点风声都没有?
朱厚照便道:“什么新政,朕竟从未听说?”
叶春秋便含笑道:“李公素来是处事谨慎之人,既是新政,自然不能贸然开始,所以势必要小心翼翼,深思熟虑,方才肯具本上奏,好让陛下知晓。”
朱厚照听罢,颌首点头道:“这倒是有道理,李师傅又不是刘瑾这奴婢,说起来,刘瑾这奴婢从前也跟着朕说什么新政,结果糊里糊涂的,弄得无法收场!只是李师傅的这个新政,到底是什么?”
叶春秋微笑道:“这个,其实春秋也不得而知,不过李公此人历经三朝,素来又谨慎,他的新政,势必是利国利民,是再三斟酌之后的结果,臣弟倒是对此也颇为期待,因此这几日都在撰写文章,为他造一造声势,凡事嘛,终究要有所铺垫,陛下以为,是不是呢?”
朱厚照觉得很有道理,李东阳老成谋国,这一点,朱厚照还是很放心的,他笑了笑道:“若是对国家有利,朕自然无有不允,倒是难为了你,人家在构思新政,你也跟着去凑热闹,给人抬轿子,为他人做嫁衣,你倒是闲得很哪。”
叶春秋心里憋住笑,一副诚恳的样子道:“哪里,臣弟深受陛下恩典,陛下认臣弟为兄弟,臣弟怎么能不为大明操一些心呢?陛下视臣为手足,臣弟视陛下为腹心,这是应有之义,臣以为,既是新政,便需取得天下人的广泛认同,无论是宫中,是宗室,是百官,唯有同心协力,方能造福军民百姓,历代以来,新政多如牛毛,可最后,却不得不沦落为党争,以至失败,这并非是新政不好,而在于,朝野内外,不能同舟共济。”
叶春秋顿了顿,又道:“陛下记得当初在大同的时候吗?当初陛下与臣弟在大同,所见的百姓,大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虽说那是因为遭灾,可是臣弟本心而论,难道不遭灾,百姓就不过得好吗?陛下乃是天下人的父亲,关心民生,本是理所应当,朝廷这些年,若说没有积弊,那是骗人的,既然有弊病,就要改。可是具体如何改,臣弟不是李公那般老成谋国之人,所以……不敢断言,可是却知道李公历经三朝,熟稔军政之事,最是能体察民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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