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出足够的彩头,对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李东阳皱眉道:“可若是如此,想要请他们出战倒也可以,靡费却是惊人的,只怕最多只能比一次,若是人数多了,对方肯定是不肯的,可若是让一人去挑战,谁斗得过那大力士呢?以老夫之见,还是稳妥为好,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事已至此……”
虽是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味道,可众人也是不由认同地点头。
只因大家都觉得在理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当然是求稳,再节外生枝下去,只怕就是演变成笑话叻。
叶春秋面色一冷,眼中浮出坚决之色,道:“不妨让我去吧。”
“啊……”张鹤龄率先发出讶异的声音。
其余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春秋。
说起来,叶春秋确实是文武双全,大家倒是都有耳闻的,可是据闻叶春秋擅长的剑法,而这一次比的却是拳脚啊,叶春秋的剑法再高明,又有什么用?
即便如此,这京师多少名家,尚且不是此人的对手,叶春秋能赢吗?
陛下这样胡闹倒也罢了,你叶春秋居然也跟着陛下去胡闹,这不是疯了吗?
李东阳道:“镇国公忠义可嘉,可是老夫以为,镇国公怕也非是那大力士的对手,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为好,老夫自会与那国使再谈一谈。”
说罢,李东阳朝张太后拱拱手道:“太后娘娘以为如何呢?”
张太后听到叶春秋‘负气’的话,心里也是苦笑,陛下发癫倒也罢了,叶春秋也如此,还真是一家人啊,她生恐叶春秋也跟着去胡闹,便道:“那么就有劳李爱卿了。”
对叶春秋的提议,即便是叶春秋的泰山王华,也是嗤之以鼻的,镇国公啊,你还是别添乱了,眼下朝廷已是麻烦无数,若是再加一个你,这朝廷不知还要割让多少利益叻,若是当真登台,那大力士何等厉害,非败不可啊。
其实叶春秋也是郁闷,对于那大力士,叶春秋并无把握,这罗斯人历来彪悍,此前受蒙古人统治,又处在苦寒之地,人人尚武,说是战斗民族,却也不是虚夸,那罗斯国使带了这力士来,必定是此人勇不可当,方才有这信心,何况他在京师已击败了无数的武师,实力不言自明。
可是叶春秋对于这种私下苟且的方式,却不以为然,这种媾和,固然维持了体面,可和宋时的岁币有什么分别呢?
现在太后一言而断,叶春秋也不好再说什么,告退出去,刚刚出了仁寿宫,恰见太子朱载垚带着几个宦官迎面而来。
朱载垚见了叶春秋,加快脚步上前,行礼道:“亚父。”
叶春秋回礼道:“太子殿下,可是要见太后?”
朱载垚道:“儿臣听说了父皇的事,想来皇祖母一定受了惊吓,所以特来问安。”
叶春秋叹了口气,道:“是啊,难为太子有这样的孝心。去吧。”
可是朱载垚却不肯走了,他看着叶春秋,道:“亚父以为,此事当如何是好?父皇……呃……太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