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掬地道:“春秋。”
叶春秋回眸看了他一眼,道:“杨学士有何见教。”
从前称为杨公,现在这样的敬称也已忽略了。
杨廷和道:“李公与镇国公说了什么?”
叶春秋突然觉得有趣起来了,他本是抬步要走,却突然站直了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廷和道:“杨学士认为呢?若是我说,李公让我小心堤防杨学士,不知杨学士会相信吗?”
杨廷和却是微微愣了一下,他想过叶春秋极有可能会放烟雾弹的,谁料这个烟雾弹这样的大,他便冷笑道:“只怕这是挑拨离间之策吧。”
虽是这样说,心里却不免有些狐疑了,因为连他,其实也摸不透李东阳。
叶春秋却是撇撇嘴道:“杨学士怎样认为就怎样认为好了,倒是恭喜杨学士,而今要主持春闱了。”
说着,叶春秋再没心思理会杨廷和,已朝王华二人方向走去了。
等拜别了王华和谢迁,叶春秋才从宫中告辞出来。
只是叶春秋刚回到叶家,发现唐伯虎正兴致勃勃地站在门口处候着他,见了叶春秋便道:“研究院那儿有了好消息,说是连发的机关枪已经开始试制了,效果据说不错。还有,青龙那儿也来了消息,而今出关的牧民已是越来越多,每日有数百之多,不少商贾都在各地招募人手,在关外划定牧场,收购种马和羊羔。对了,还有一事,令尊给公爷修了一封书信来,学生已经将书信放在了公爷的书房里。”
叶春秋听到老爹来了书信,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显然比研究院试制出连发的机关枪更令他在意,连忙快步赶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叶春秋眼疾手快地将摆放在桌案上的一份信取了来说,其实这只是一封十分简单的家书,和所有的格式一样,无非就是自己身体不错,又问近来叶老太公身体如何,小海该读书之类的话。
可对叶春秋来说,虽只是只言片语的问候,可是他却能感受到那浓浓的舔犊之情跃然纸上。
叶春秋细细看过后,唇角不禁浮出几分笑意,将信收了,对随着他身后而来的唐伯虎道:“看来家父在辽东过得还算不错的。”
某种程度来说,叶春秋就怕叶景写长信,写长信,多半是因为遇到了什么难事,心中苦恼,所以借家书来慰藉自己,反而这般的轻描淡写,才说明老爹现在很忙,同时也没什么事发生。
唐伯虎在一旁讪讪笑道:“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肯调回京来,辽东毕竟是苦寒之地。”
叶春秋却不置可否,反是想起了什么,道:“唐兄,有件事交代你去办一下,而今春闱就要在即了,这么多的举人,统统都齐聚在京师里,这些日子,你得忙碌一下……噢,伯虎兄,我可以信任你吧?”
唐伯虎顿时面红耳赤起来,语气里顿时多了几分怒气,道:“公爷,你这是什么话?我任劳任怨,鞍前马后,忠心耿耿,什么叫做可以信任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