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恳切的修书一封,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也委婉地道出了自己的难处,随后,便命唐伯虎火速地将书信送了去。
书信寄了去,叶春秋的心情还是闷闷的,虽然一开始对这兴王父子颇为气恼,可是细细思来,若是换做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怕也未必能够接受,若是他们父子二人死咬着不松口,这件事只怕就真的很难善了了。
不过有周王出马,事情倒还有可能有转机。
念及于此,叶春秋吁了口气。
此时,窗外一缕夕阳的余晖透过水晶玻璃洒入书房,带着丝丝的暖意,可是叶春秋却没有心情去感受这丝温暖,他轻轻抿着嘴,心里却在想,事情到了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琪琪格嫁给那朱厚熜了。
可那朱厚熜,当真会有朝一日成为天子吗?
叶春秋哑然失笑,若是那朱厚熜知道因为自己解决了当今圣上不孕的问题,从而使他与天子之位失之交臂,这时候才会更恨自己吧。
………………
周王朱睦柛接到了书信,便坐着仙鹤车早早地到了鸿胪寺。
周王一系,已不只是宗室了,随着与镇国府的利益纠葛,现在在宗室之中,已成了一支极力支持镇国府的力量。
宗令府的宗正一职,历来为宗室所掌握,负责调解宗室之内的一些矛盾,管理宗室内部的事务,朱睦柛在京两年,其实真正的事倒是不多,不过现在叶春秋修书来,拿到书信之后,朱睦柛便禁不住苦笑。
理论上来说,他是不愿意去招惹这个麻烦的,那琪琪格在朝堂上的话,实在有些出格,使整个宗室都不禁止蒙羞,可有什么办法呢,要怪,也只能怪礼部尚书办事不够谨慎,还能如何?
就算心里不愿,可这和事佬,他还是要做的,自己和镇国公有这份交情在,既然镇国公求上了门,自己不可能不卖这个面子。
于是周王动了身,待到了鸿胪寺,心里已有了计较,怎么劝说人家呢,无非是强扭的瓜不甜,何况,那琪琪格是鞑靼人!
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就不像是守妇道的人,何必要纠缠着不放呢?
嗯,大抵就这样说罢。
周王下了车,鸿胪寺外的差役见了他,连忙前倨后恭,陪着笑脸引他进去。
兴王殿下身份尊贵,自然是住在礼宾院那里,说起来,周王与宫中的关系和兴王一系要远不少,兴王和先帝才是一脉,都是成化皇帝的儿子,而周王与宫中的血缘关系,反而是差了一些,因此这鸿胪寺自是极尽优渥。
心里想着心事,待着周王朱睦柛到了礼宾远,刚要进去,便见有个宦官急匆匆地出来,惊恐地道:“不妙了,大事不妙了,兴王殿下,上吊自尽,上吊自尽了。”
朱睦柛听了,顿时骇然,果然看到里头已是乱做了一团,鸿胪寺的备用大夫已是先冲了进去,那朱厚熜则是气势汹汹地从里面出来,一见到朱睦柛,虽是不认得,可是朱睦柛身上所穿的蟒袍却已说明了身份,朱厚熜便在这院里行礼道:“见过叔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