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脸忧心地道:“那么十天半月之后呢。”
唐伯虎表现出来对邓健的关心,也令叶春秋不由有些触动,道:“十天半月之后的事不必去考虑,可是这十天半月之内,宁王怕是要坐卧不宁了,你莫要忘了,宁王可是一直都在密谋造反的,本来他们宁王府吃了这样大的亏,原以为陛下必定会对他安抚一番,现在却是突然严词厉色,不但没有为上高郡王做主,反而严厉喝诉,你想想看,宁王会如何呢?”
唐伯虎愣住了,随即他猛地醒悟,不禁道:“我突然明白了。”
叶春秋脸上不由又浮出了笑意,道:“说不准现在那宁王朱宸濠,就已在午门之外候着我们呢,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必是急需得知今日是何缘故触怒到了天子,你等着看吧,他肯定是要打探口风的。”
唐伯虎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本是一介书生,此后漂泊于江湖,虽然成为过入幕之宾,可是第一次是接触到庙堂上的险恶,在这阴差阳错之下,他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起来,却是乖乖地跟着叶春秋,亦步亦趋。
等到了午门,唐伯虎跟在叶春秋的身后而出,抬眸一看,果然发现有车驾在外,那一身尨服的宁王朱宸濠果然是在这里。
叶春秋假作没有看到他,却是率步要上自己的车驾,唐伯虎则是不安地看着宁王,那朱宸濠被朱厚照狠狠训斥一番之后,虽是勃然大怒,心里确实也是不安到了极点。
因为从整件事来看,宁王府都该是占了理的,何况还是一个堂堂郡王,居然被人阉了,按照常理,即便是寻常百姓家,一家之主也要好生地安抚一番的,可当今陛下偏偏却是当着自己发了一通脾气,甚至无缘无故地说了满口对不起列祖列宗之类的话,宁王心里诧异到了极点,越是思量,心里越是觉得恐惧起来。
这就令他不得不想,难道,陛下真的知道了一些什么?
或者,是唐伯虎果真在南昌时就掌握了什么证据,而因为自己的疏忽,没有察觉?
否则,怎么可能叶春秋带着唐伯虎去见了陛下,陛下的态度就如此恶劣呢?
若是……若是当真……
他心里往下想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清楚,一旦唐伯虎果真掌握了什么,而陛下对此也起了疑心,那么接下来,厂卫就要出动了。
若是厂卫调查……
这可是涉及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啊,于是,满肚子忧虑的他不敢贸然离开,索性在这午门外等着叶春秋和唐伯虎,希望能在他们那里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当见到了叶春秋和唐伯虎,朱宸濠的心里其实气不打一处来,他眼眸一张一合,带着几分怒气,可是这怒气,却又一闪即逝,拼命忍耐着,往前走过去,捋须道:“镇国公,且慢行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