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致。
叶春秋反而皱眉道:“宁王呢,宁王那儿,没有人来说情吗?”
邓健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宁王那儿,都察院也不好去问,本来是想着,宁王若是派了人来要人了,这事儿也就好办了,偏偏……哎……都说宁王礼贤下士,看来哪,也是未必。”
早就知道唐伯虎对宁王的意义,所以叶春秋对于宁王的态度倒不奇怪。
叶春秋便道:“多半现在宁王还在盛怒之中,等气消了,还是会来要人的,这样也好,那么就劳烦邓兄带我去见一见那唐伯虎吧。”
邓健点头道:“这就走吧,这人在我那里,也是棘手,我是真可怜他。”
于是二人出了叶家,坐车直接到了顺天府的大牢。
都察院没有专门的牢房,所以只能往这里送,不过说是大牢,却未必就是臭气熏天的地方,也有清幽之处,是暂时关押一些紧要之人的地方,不过是一排屋舍,门口有差役把守罢了。
待到了那关押的小室门前,邓健咳嗽了一声,命人开门。
叶春秋和邓健一前一后进去,便见此时唐伯虎依旧是光溜溜的,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口里大叫:“哈哈,我疯了,我何曾疯了,尔等是何人,大胆,真是大胆,你们………你们真真是猪狗不如,我乃南直隶的唐寅是也,是谁,是谁……”
唐伯虎边口里叫着,边起身一副要袭击叶春秋和邓健姿态,要将二人赶出去。
谁料叶春秋却是一动不动地背着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唐伯虎到了近前,想要推叶春秋出去,蓬头垢面中,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一见叶春秋不为所动,犹如一块磐石,却不推了,便插手道:“你是什么人,快滚,呀,好凉快,好凉快啊,这便是三月的秦淮河,真真是春光无限,如此良辰美景,怎能……”
“怎能什么?”叶春秋注视着他,淡淡地接下了他的话:“怎能不将这身皮囊示人,是吗?”
唐寅噎了一下,突然厉声道:“哼,你是谁,你是何人?难道是想向我求画吗?要求画……”
“要求画又如何?”叶春秋居然跟‘疯子聊天上了瘾。’
偏偏眼前这个人,一本正经地跟一个疯了的唐寅说话,却令唐寅有些招架不住。
叶春秋接着道:“唐先生这是想要效仿文皇帝,是不是?”
叶春秋直接戳穿了他,当初建文要削藩,文皇帝,也就是当时的燕王朱棣为了消除朝廷的疑虑,便开始装疯,一样都是裸奔。
唐寅身躯一震,立即大声嚷嚷道:“你是谁,你是谁?你身上臭烘烘的,我不想和你呆一起,快走,快走。”
若是仔细地听,不难听出,他的声音里,渐渐有了一些哽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