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辞,可那个时候,他已经打不过纪京辞了。
再后来,纪京辞因一个女人丧失生念,顾神医又惶恐害怕纪京辞真的死了,他在这个世上……就再也找不到阿荞的影子。
纪京辞那双眼同阿荞生的太像,连目光的温柔都如出一辙。
顾神医舍不得,这才使出了看家本领将纪京辞救了过来。
“顾神医一听怀之要请顾神医,为陈郡谢氏的小郎君治病,便拂袖而去闭门不见,怀之不能强闯,只能出此下策。”纪京辞语声温润醇厚,“若顾神医不能安眠,不如……与怀之一茶。”
顾神医躲纪京辞也躲烦了,起身朝外走来。
纪京辞摆手示意守着顾神医的仆从和青锋收拾了棋盘退下,亲自为顾神医烹茶。
顾神医眼下乌青严重,瞧着好似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见纪京辞单手压广袖,将茶杯推至面前,拎着茶壶要为他自己斟茶。
顾神医故意开口折辱纪京辞:“我要就是不答应为陈郡谢氏的人治病,你要跪下来求我吗?”
闻言,纪京辞眉目未动,将手中茶壶放回红泥小炉上,起身理衣袖,欲行大礼,朝顾神医长揖一拜,撩开衣袍下摆正要跪,惊得顾神医起身一把抓住纪京辞的手肘,阻止了纪京辞跪下去的动作,不可思议望着他……
“我这是在折辱你,你听不出来吗?”顾神医忍不住心中怒火,“你就算是跪了,我也不见得会救!”
“顾神医既然开口,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怀之……都要一试。”
说着,纪京辞后退一步,要跪……
“不许跪!”顾神医急急道,“你跪了我就更不会救谢氏的人!”
看着纪京辞顾神医气得咬牙切齿:“当年你求我救你爹时,你要跪……你爹怎么和你说的你都忘了!你这双膝盖……只可跪长辈,连当世各国君王都没有资格受你一跪!”
纪京辞也不恼,只浅浅同顾神医笑着:“顾神医,与家母少年挚友,于怀之而言,顾神医便是长辈。”
顾神医喉头一紧,抿住唇,藏在身后的拳头收紧,撩袍坐下,瞪着立于皎皎明月之下,身披霜华的纪京辞。
“你这小徒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顾神医满脸不解,“若是我记的不错,你不是一个管闲事之事,你的弟子众多……有些入了北魏朝堂殒命的,我也从未见你出手相助,这个谢云初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为他下跪?就因为这个谢云初的名字,同当初死了的那个姑娘名字相同?”
“再说!”顾神医用力拍石桌,“我与陈郡谢氏的旧怨你并非不知,要我救陈郡谢氏的人,还是陈郡谢氏的大宗嫡孙……门都没有!”
“顾神医终身未娶,是为何?”
顾神医气不打一处来,瞪了纪京辞一眼:“你是故意戳我痛处?我为何终身未娶,这话该问你爹!”
话说完,顾神医一怔,转头看向纪京辞:“你……你不是喜欢一个叫云初的女子,当初为了这个云初都不想活了,怎么突然……突然就喜欢上男子了?就因为名字?”
说着,顾神医伸手拉起纪京辞的手腕诊脉:“是不是病了?还是被人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