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就托付谢大人了。”
这样一个,将生死置之度外,将百姓放在心上,又有才华又有吏能之人,一定能公证办案。
“七殿下言重,微臣职责所在,必定竭尽全力。”谢云初再拜。
“行了回去吧!别耽误我们审案!”萧五郎心里着急,抓住谢云初的手臂,一边朝高阶下走去,一边同谢云初说道,“我们先去皇城司狱中,审一审昨夜守在大哥殿外的人?”
“听说二皇子被打了三十棍?”谢云初看向萧五郎。
萧五郎拳头攥紧:“嗯……”
“我那里有一瓶鲛人脂,是当初脖子受伤师父给的,萧师兄你带着元宝去谢府取来,免得……案子还没查完,燕王伤势反倒重了,小心点儿别让旁人知道了!”
谢云初是为了支开萧五郎。
至于纪京辞送她的鲛人脂,她可没有这么好心,给萧知宴用。
萧五郎一听有道理,若是谢云初给自家二哥送鲛人脂的事情让旁人知道了,保不齐在父皇面前参谢云初,说谢云初有意包庇自家二哥。
“好!”萧五郎点头,“那你先去,我拿了东西就来!”
萧五郎说完正要走,又似想起什么,同谢云初长揖一礼。
这可是在皇宫,谢云初连忙还礼:“萧师兄?”
“六郎,多谢你不计较我二哥之前冒犯你之事!你放心……你是我的师弟,就是我的弟弟!我一定会护住你的!”
谢云初点头:“我信师兄。”
·
皇城司狱。
萧知宴被关在昏暗潮湿,充满霉味的牢房内,盘腿坐在稻草上,脱掉了鲜血淋漓的官服,赤着上身,以避免伤口和衣裳粘在一起。
听到有人开牢门的声音萧知宴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身洁净官服,面容如美瓷的谢云初。
“看起来,父皇将这个案子交给了你。”萧知宴声音有些沙哑。
萧知宴脸上的面具被扒了,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混着胎记,赤着的上身也交错着无数伤痕,瞧着没有一块好皮。
“你们都下去吧!我单独问殿下几句话。”谢云初转头同皇城司狱的狱卒道。
那狱卒看向萧知宴,见萧知宴颔首,这才颔首退了出去。
谢云初抬了抬眉……
“看来,我想错了,燕王殿下……应当已经将皇城司握在手中了,哪怕陛下已经撤了燕王的指挥使,狱卒还是听燕王殿下的。”谢云初立在门口,定定瞧着萧知宴。
“你问吧!”萧知宴动了动,脊背还未愈合的伤口被牵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坐了回去,“不论你问什么,只要我知道……都会全部告诉你,绝不隐瞒。”
“这件事,是你做的,还是你设局……让别人做的?”
谢云初敢如此肯定,是基于对萧知宴的了解。
萧知宴是个为了达到目的,连自身都敢舍弃的人。
他先将自己牵扯其中,其实为的是将他自己摘干净。
萧知宴听到这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满目的温柔:“这个世上,应当没有比你更了解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