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上一次,替三皇子往狱中送消息的,或者说……放三皇子的人进来的,可也是你?”谢云初问那狱卒,“老实交代还有你一条活路。”
狱卒想起今日审那御史台主播徐仁意的就是这位小谢大人,听说被折腾了一个半死不活,狱卒身子斗的更厉害了。
他连忙跪向谢云初的方向叩首:“大人……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小人也是没有办法,家中老母病重,小人都是为了给老母亲治病啊!”
狱卒不断叩首:“老母亲病重,小人把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可没有人再愿意借给小人!可……可小人就那么一个母亲,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去死啊!所以……”
“若是我记的没有错,你母亲病重应当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你母亲也应当已经好了……”谢云初垂眸定定看着狱卒,“这些日子,从怀疑御史台狱中有内应开始,你们每一个人都被详查过,每一个人近一年的大事小情,我都记得。”
那狱卒身子一颤:“大人……大人可是有了第一次,把柄就被人捏在了手中,不愿意继续收银子办事,小人……小人丢了饭碗是小,下狱流放家眷可怎么办?家中有常年要吃药的母亲,有妻室孩子要养活,我若是……”
不等那狱卒说完,谢云初便道:“带下去,把你知道的都和主簿说了,画押认罪……”
“大人!大人……大人求你放过小人吧!小人家中不能没有小人啊!”
那狱卒话还没说完,就被拖拽了下去。
当夜,牛御史派兵前往沈砚行说的宅子,连夜宅子围起来,等明日查抄。
谢云初同带兵去围宅的主簿李运交代道:“夜辰已经先一步跟着去宅子了,三皇子的人……若是要带走沈砚行那外室走,就告诉三皇子的人……御史台该问的问完,只要这外室不涉事,一定毫发无损的奉还。”
“小谢大人放心!”李运应声。
随后,牛御史同谢云初两人,连夜审问沈砚行。
沈砚行将如何同下面人勾结全都说的一清二楚,而上面关乎三皇子的,全都由他一人承担了下来。
供词中,沈砚行忏悔之词居多,说辜负了三皇子的期望。
甚至还说临行前三皇子再三交代,一定要让他好好赈济灾民,是他看到银子控制不住贪欲。
尤其是,听旁人说起钱见明是替大皇子贪银子所以下面的人都供着,他也就起了心思……打着三皇子的旗号,这样银子来的更快一些。
沈砚行很聪明,关于下面怎么贪……他说的全都是真话,也说的非常清楚。
唯一在三皇子这里,就全成了他打着三皇子的旗号办事。
不论谢云初怎么问,哪怕沈砚行已经因为重伤和饥饿已经很虚弱,也瞧得出意识有些涣散,可一旦涉及三皇子,沈砚行似乎头脑就格外清楚,让人找不出破绽。
很快,李运便回来了……
三皇子身边的银剑先御史台一步去了沈砚行“外宅”,要带沈砚行的“外室”离开,没成想夜辰紧随其后,一直拖延到御史台主簿李运带着官兵到了。
李运同银剑保证,带人走只是问话,只要不涉事,必定毫发无损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