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雅间儿,与纪京辞、李南禹一同在这里候着,等着看谢云初游街时的英姿。
纪京辞立在窗口,见远远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谢云初笑容明朗,眉目间的笑意越发温润。
前世今生,纪京辞还是头一次看到谢云初这样毫无顾忌的明朗笑容。
她是……真的高兴!
“啧,要是没有六郎,我就是状元了!”萧五郎抱臂瞧着远远而来的谢云初,“也不知道顾行知能考个什么结果出来!要是还没有入三甲,可就真的太丢人了!”
“你不是要科考之后做官吗?怎么殿试考完又不排名次了?”李南禹问萧五郎。
萧五郎含笑道:“科考之后要做官,还得守选三年,我等不了那么久,就同父皇商量……如果我能入前十,就让父皇告诉那些考官,让他们知道我的本事之后,我再要求做官,我就是这一批进士里最快做官的那个!比六郎这个状元还早!”
萧五郎话音刚落,青锋便快步进来,将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告知纪京辞、李南禹和萧五郎。
“什么?”萧五郎被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你说六郎要比我更快为官了?”
“那陛下没有怪罪六郎?”
李南禹和萧五郎两人关注的不同。
萧五郎用手肘撞了一下李南禹:“我父皇要是怪罪六郎,六郎这会儿还能骑马游街吗?”
鼓乐声已经到了楼下。
纪京辞负手而立,幽邃含笑的眸子,仿佛只能容得下那一抹身影。
楼下高马之上,抱了满怀绢花香囊的谢云初,在姑娘们抛洒的花雨和香囊中抬头,朝他看来……
四目相对,隔着满天花雨,谢云初看到了琼枝玉树傲骨天成的纪京辞,他狭长凤目与水墨丹青般。
她未曾挪开目光,也舍不得挪开目光,对纪京辞展露笑颜。
相隔经年,爱意愈浓。
花瓣擦着谢云初极长的眼睫而过,她只觉心漏跳了一拍。
她虽在万人瞩目之下,可纪京辞……是她的那轮皓月,是人间不染纤尘最耀目的温暖。
耳边姑娘家此起彼伏高呼状元郎的声音,好似都已消失不见,她定定望着纪京辞冲他笑开。
纪京辞负在身后的手收紧。
今日的云初太过耀眼,如珪如璋,如炬如阳,如烨烨灼灼的璀璨芳华。
这才是云初该有的生活。
毫无顾忌做她想做之事,恣意的,洒脱的。
前生,云初因为脸上的胎记太过自卑,将那个最美好……最耀目的自己藏了起来。
或许,先死……而后生,是上天对云初最好的安排。
她本是耀阳,只要她能意识到,便无人能阻挡其光芒。
“瞧六郎那个得意的样子!”萧五郎抱臂含笑看着谢云初的背影,“竟然比我先一步捞了个官!”
皇帝既然开口要谢云初与牛御史一同查这个案子,就不会连官职都不给谢云初。
协同牛御史查案,想来官职也不会太低。
萧五郎准备一会儿就进宫去同自家父皇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