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佳木一手拉拔,对张佳木的忠诚,更远在普通的将校之上。
他微微一笑,胸间却是猛然一提气,喝道:“程森!”
“末将在!”
“由你率部肃清长安街和东西两市的逆贼,不论是围堵,追击,总之,不得令一人逃脱。如今九门紧闭,明早之前,不得有一人逃脱,凡是丑逆元凶,或诛或拿,不得放走一人!”
“是,末将遵令!”
“陈逵!”
“末将在!”
“你带幼军一部,抄捡忠国公府等一干反逆府邸,搜检证据,拿捕残余乱党,所有反逆,文官七品心上,武官六品心上,一律抄家,家属全部送至诏狱或南苑看押。”
众人听的都是浑身一震。皇帝还没有诏旨,张佳木就已经下令把所有参加这一次政变的文武官员全部抄家,并且逮捕家属,可以想见,这一下最少有数千人被擒拿下狱,株连起来,人可就更多了。
“张大人,”吴谨身为侯爵,也是天子近臣,现在处处是张佳木做主,他倒没有什么不适,只是觉得自己也应该出来说话了。他想了想,缓缓地道:“拿搏石、曹等逆首,抄家捕拿家属,这倒没有什么。不过,他们麾下的那些部下,是不是实心跟随,还是被裹挟被迫,是否情实,也得好生审过了才能知道。这么一体拿了,是不是株连太过?况且如果拿了一些,审出来更多,是不是得拿捕更多?”
有些话,他没有出口,意思倒也是很明显。这样的大事,是不是要请旨而行,不然的话,引发风波,做臣子的是不是能担起这个责任来?
不过,张佳木并没有退让的打算,他很客气的笑笑,语气温和,但丝毫不退让的答道:“吴侯,除恶务尽。这一次,不借机会把曹石两人并党羽一扫而空,将来再做起乱来,岂不是愧对朝廷,愧对社稷!”
“唉……这,这终究有些不大妥当。”
“吴侯不必再说了,这个本官理会得……”张佳木向陈逵厉声道:“陈逵,除恶务尽,但不要波及无辜。”
他先说除恶务尽,然后才叫不要波及无辜,其中的意思傻子也能听的出来。陈逵一个伯爵俯首听命,自然也是没有什么立场,况且他也巴不得把京城中这些乌烟瘴气的势力连根拔起,按张佳木的按排,他就可以从容施为,至于吴谨的话,谁爱听他!
左右府的军头们平素就有自己的想法,最瞧不上眼的就是石亨安排的那几千军官。多半是只会溜须拍马的废物,当然,有本事有的也有,不过性格秉性脾气就没一个是叫人瞧得上眼的,多半都是一些残酷暴虐贪婪之徒,不然的话,也攀不上石亨这颗大树。
石亨安插的足有两三千人,加上太平侯府的几百名军官,还有曹吉祥和曹钦的千余名军官,这一下动作还真的不能算小!
心中有了打算,自然也就好办的多,陈逵带着自己的部下,又带着一千余军士,分做十余队,打算一会儿就开始行动。
陈逵在准备的时候,程森亦是开始分派,他行事比陈逵还沉稳老练的多,把长安街一带分做十片,每个游击将军带千人左右,分道进剿,遇敌贼进,互相派传令联络。至于他的指挥,就预备在长安左门西边的西大市里,因为按预计,这里一旦进击,曹钦等部就会第一时间选择西退回曹府,现在已经有消息,曹府已经被烧,等这些鞑官发觉老巢被毁,则自然要四散奔逃,到时候,分段合围之法就有用的多了。
至于各城的城门,倒是不用担心,已经奉张佳木严令关闭,任何人没有他的新命令之前都不准开城。
几百鞑官,就算人人都能以一敌十,也是寡难敌众,覆灭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金千石!”
金千石昂然起身,到张佳木面前猛然抱拳,身上的甲叶哗哗作响,他向着张佳木沉声道:“末将在,请大人示下!”
金千石是幼军中新提拔的将领,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也是将门虎子,除了这些渊源之外,也是最胆大心硬手辣的一个。
他与孙锡恩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比孙锡恩更加武勇,军事素质更强些,当然,经验则是远远不及,除此,风格上颇为相似,张佳木也是对他青眼相加,预备大用的一个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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