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穆尘却也是一脸郑重,只道:“但愿学生再回来时,大人的权势地位,又要远胜于此时此刻,学生,对大人也是抱有极大的信心。”
“你的心思,我懂……”
“是的,大人。”徐穆尘恭恭敬敬的道:“但愿大人能做更大的主,当更多的家,别的,学生不会提起,不会叫大人为难的。”
“嗯,你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如此,算是说定了一件事,张佳木大为开心,两人又在庄上四处看了一会,自然到处是兴旺景像,已经与一年前徐穆尘出京时大为不同,一边看,一边自然是啧啧赞叹。
到得薄暮时分,两人一起回城,到得张府门前,只见曹翼远远迎上来,拍手道:“好我的大爷,怎么就不言声这副打扮去了一天?”
“自然是有事!”张佳木板着脸向他道:“怎么,有什么事?”
“各部来求见的就不必说了,外省公文什么的也叫刘头儿拿去先看了。几家勋戚,阳武侯家、忻城伯家都来请宴喝酒,也帮大人回了。再有,就是适才靖远伯家来了几次人,说是宫里有动静,和王增王大人有关,叫大人得空过去一回,已经来人催了几次。”
“咦?”张佳木诧异道:“王增能有什么事?”
又想想宫里头有动静,他心中一动,心道:“看来是了。”
于是便向着徐穆尘道:“你不妨先回去歇息,把夫人和虎头都接过来。我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地所在,不过空房子总有几间,你带上老婆孩子,好好住几天。”
“对了!”他向曹翼道:“叫总务安排人手,跟着徐大人四处转转,京里寺庙宫观还有那几个好看,好玩的地方,都去转转。嗯,这件事就说是我吩咐,全部从公款开销吧。”
“是,我立刻就去办。”
曹翼答应一声,又向着徐穆尘挤眉弄眼地道:“徐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面子。客人来,大人向来是用私款开销,反正大人有的是钱。用公款开公账的,可就只有大人你一人。”
钱怎么用,也是有学问。徐穆尘用这样用公中的钱,也就充分说明了他对锦衣卫的重要之处有多大!
这可比张佳木自己拿钱出来,要光彩显耀的多了。
“谢谢大人。”徐穆尘也是心怀感激,过来施礼致谢,语气也颇有点哽咽的意思。
“相比你做的,这算什么。”张佳木无心同他再谈,王增那边也有急事,关系甚大,耽搁不得。
匆忙换过衣服之后,在曹翼等人的簇拥下,他直奔正南坊而去。
到了府中,因为是熟客,又是以他的身份,所以伯府下人根本没有叫他等候,直接便是将他延入后宅。
听说张佳木进来,王家上下自然都出来迎接,到得伯府正堂之前时,王祥和几个兄弟,并府中有头脸的管事都已经全站在滴水檐下,见张佳木过来,王祥便先上前一步,略点了点头。
他是伯爵的嫡子,将来也是要承袭伯爵的位子,但现在只是二品都指挥使,连都督佥事也还没有加上,想熬到都督同知,再到都督,恐怕还得有十几年的资历要等。
相形之下,他的儿子王增就比他还风光的多了。
伯爵加上未来驸马,武官也做到都指挥同知,短短时间,就已经是三品大员,这对王增的年纪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原本王祥见张佳木还得主动行礼,不过有世交年谊的情份在,国法也就不必那么讲究了。
见王祥迎了一步,张佳木忙笑道:“世叔,怎么今天你老出来迎我,平时就叫王增出迎一下也就是了,怎么敢劳动世叔的大驾。”
“今儿与往常不同啊。”王祥的语气很怪,似悲似喜,似嗔似怒,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得意之感。他顿了顿,又向着张佳木道:“王增到宫门谢恩去了,怕是得有一会儿才能回来。嗯,要是皇上召见的话,恐怕还得好一会儿才成。”
“宫门谢恩?”张佳木故意装作不懂其意,摇着头道:“皇上最近对锦衣卫似乎没有什么恩赏啊?”
他又笑道:“难道是皇上单独赏了王增什么?那可真是叫人羡慕的紧了。”
“不是,”王祥是老实人,根本不会隐藏心事。而且,站在他身边的那些靖远伯府的人们也根本藏不住脸上的盈腮喜气,他摇着头向张佳木道:“皇上中午颁发诏命,经内阁,五府,兵部,再改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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