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留这么一个人久驻重镇的。”
这么一说,众人才都是醒悟过来,不觉都是向张佳木投去敬服的目光。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刘勇也是笑道:“到那时,大人将他所有的不法情事一起奏报上去,皇上原本就有调任之意,再加上这些奏报,一定能扳倒他!”
“不止如此,我们走着瞧吧。”张佳木对石家叔侄都有自己的分析,所以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而且对石家的情报已经做的很好,所以更是得心应手。
他想了一想,又道:“大同加强,石亨府邸,还有他的私人,亲信,同僚,一律紧眼。不要在避讳形迹,要逼近,要叫他们知道我们在盯着他们,要叫他们一日数惊!”
“大人,”有人质疑道:“这样是不是太过打草惊蛇?石亨好歹是忠国公,而且从他祖父起就为官都指挥,势大根深,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万一将他逼急了,反制过来,岂不也是大患?”
“无妨,”张佳木面若沉水,声音也变的激昂起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跟他们穷耗下去,未免得不偿失。石家已经失宠,种种迹象我已经看的清楚,再耽搁下去,也没有味道了。”
他心里有隐藏最深的话,并没有说出。
其实皇帝有种种信号,并不是对别人,就是对他。今天有一些抱怨,其实他也是应该听的懂的。最近,诏令总兵官无事不能入内,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
他虽然已经是驸马,并且已经任命他为宗令,但皇帝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就叫他卸职,而是在卸职之前,要做很多大事。
解决石亨,就是大事中最紧要的一件。
皇帝已经很多疑,多年的囚禁生涯叫这个宽厚的帝王变的多疑和残忍,虽然他的性格里仍然保留着不少宽厚的地方,比如善待皇后和皇后的家族,报恩袁彬等人,但更多的是多疑和残酷的一面。
景泰实有功于国,仍然被缢杀,于谦等人也有社稷功,但如果不是自己多方设法,于谦早就人头落地了。
就是现在,皇帝也时不时打听于谦,其实是有余憾未尽,上次自己公然宣称是于谦送茶,广赠公卿大臣,就是要叫大家明白,不要奉迎皇帝再来构陷于谦,不然的话,就是和自己为敌。
就是靠着这些手段,才镇住那些小人,不叫他们希图逢迎皇帝,再去找已经在西湖边上养老的于谦的麻烦。
这是何等辛苦。
皇帝不仅多疑,而且善变,他需要的是穷治天下,叫他有安全感的酷吏。
而他,就是这个已经被选好的人,他年轻,根基浅,但又能干,颇能经营势力。所以,是皇帝的一把好刀。
这把刀,皇帝还没有好好使,最少,很多地方张佳木是违背了皇帝的意思,并没有完全执行。就算现在,他穷治的文官和勋臣也没有几个,这一次为什么要穷治两个倒霉的巡抚,一则,是他们不和锦衣卫配合,还处处找麻烦,二来,也是向皇帝表明,自己不惧得罪人,并不害怕文臣将来的报复,这样的话,才能在皇帝心中固宠,让他明白,自己是事事听命的纯臣和忠臣。
至于石家叔侄,皇帝并不算欢喜,只是当时权衡各方势力,不得不这么处置。现在石亨自己势力内部不稳,需要的就是步步紧逼,逼的石亨自己出错,再等待良机,给他重重一击。
“就这么办吧,”张佳木断然道:“分配人手,由孙锡恩等人统一调派,所有精干的人手都要在忠国公和他的亲信四周,时时侦辑,有什么情况,立刻上报,这一次一定要彻底打跨石家叔侄,否则的话,就是我们死!”
他目光炯炯,看向众人,沉声道:“但望诸君为群狼,对手势大如狮虎,但也必定死在我们的嘴下。”
石亨毕竟是国公,其侄石彪是总兵官侯爵,势大根深,其跋扈凶残之处,令人思之而胆寒。
在场不少人,想起去年张佳木出城时遇到石彪的一幕,当时石彪带着的是大同边军中的精锐,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杀气盈盈,以箭射杀人时,绝无犹豫之意。
但在场的锦衣卫已经融为一体,利益相关,而且,经过这么久的锤炼,大家也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
大家都是精神一振,均是想道:“有这样的对手,倒也是过瘾的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