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实皇室中人也是人,喜怒哀乐与常人无异,而且日常称呼,也有自称吾的,或是自称我的,倒不是象后世人想象的那样,成天朕不离口。
王增对太子的这种情绪倒是无可排解,他虽然是勋臣子弟,好歹还有举人的身份,总不能劝人君去游玩,不然的话,传了出去,非被称为奸臣不可。
“张佳木这厮也当真可恶,”太子自己先转了话题,圆脸上满是悻悻之色,他道:“怎么出去玩也不和我说。”
“这个臣要解释一下,”王增赔笑道:“此事是臣逼他的,佳木也只是说要速去速回,其实如果不是为了向臣表诚意的话,这等事派些人过去也就是了。”
“唉,你不懂的。”太子倒是一副内行的样子,俨然是个上等的好猎手,当下摆了摆手,向着王增道:“这等事,就是要自己去做了才有趣的。”
说到这,太子只觉得心里痒痒的难受,正不知道如何间,却又听王增道:“是了,佳木倒是说了,除了去打猎外,顺道儿也能看看殿下在西山那里的皇庄行宫,肃清一下关防什么的。”
“对对!”太子一下子想了起来,最近是好象有人禀报,说是在西山山脚下修了一座行宫,在那里附近也有几万亩的庄田。原本大明皇室是没有皇庄的,亲藩之国时,皇帝会叫有司选择一部份庄田赐给亲藩,立国近百年,亲藩已经极多,这种赐田的制度已经是极大的恶政,因为亲藩绝不会守法,会待佃户庄客极为残酷苛刻,侵夺之下,恐怕怨声载道。
但这是祖制,无可动摇。后来明亡国时,果然各地的亲藩都被杀害,福王甚至被熬成肉羹分给众人分食,原因则是亲藩苦害百姓久矣,而百姓则恨亲藩们入骨,彼此相仇,已经到了无可排解的地步。
至于现在,虽然情形没有败坏到后世那样,不过除了亲藩赐田,皇帝自己也开始搜刮庄田,除了皇帝自己,太子也赐给庄田,西山附近亦赐了庄田,还修了别院,留给太子出去游玩修休时所用。
“这样好了,”太子一想起这个,心情大好,当下便拍掌决定,只道:“这几天,天气甚好,我们去西山玩一回。”
“殿下,”一个老成的太监上前劝道:“是不是要先请旨?”
“请旨么当然是要请的,”太子笑道:“父皇也不会不允,这有什么?”
“近来正在收麦……”
“这怕什么?”太子面露薄怒,道:“咱们不要走碍事的地方,一路官道过去,不得扰民,吩咐下去照这么办,也就是了。”
皇帝或是太子出行,该有的仪卫是少不得的,太子的近侍宫女加上禁军,跟随护卫的人少说也得过千人,大车骡马什么的得有好几百,一路过去,自然是很苦害农民,不过太子既然这么坚持,而且还有这样的话出来,太监自然也不比朝臣,于是这一件事,就在这么一点点时间就定了局了。
“王卿,”太子想到要出行,心情大好,竟是过去抚了抚王增的肩膀,笑道:“锦衣卫臣是父皇,亦是孤的心腹大臣,他很有能力,你好好和他学学,不吃亏的。”
“是,臣遵太子殿下令旨,一定不负殿下所望。”
“好好,你退下吧。”
王增这才遵令退出,临行之际,还看到太子已经叫了一个年纪不小,体态也很丰腴的宫女进来说话,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样子,似乎极为开心。
他瞥了这么一眼,已经知道必定是赫赫有名的万宫女,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似乎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一样。
宫中规矩极严,只是这么一看,已经有宦官过来阻止,王增只是一笑,顺手儿一路塞着银子过去,于是通行无阻,东华门入宫,西华门出来,这一次进宫谢恩,原说是打个花狐哨就出来,没想到,倒是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得脱身。
“哥儿,去哪里?”
王增一出来,自然就有家下人上来迎着,他出门自然是有固定的执事管家,带着五六个小厮并壮年男丁跟随,各人都是骑得有马,说声去哪儿,唿哨一声便走,极为便当。
“心里怪不得劲的。”王增从太子宫里一出来,心里就隐约觉得不舒服,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却也是说不出来,想了一想,始终是不得要领,只得道:“没什么,回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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