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来,是来说幼军的事吧?”说了好一会弓箭射法,朱见深这才想起来,因问道:“怎么样,什么时候成军?”
“回太子的话,”张佳木把手中的弓箭递给一个小宦官,笑着答道:“成军已经快了,地方就在西内,人数么,就在六千人左右,太子觉得如何?”
“哎!”太子意有不甘,答道:“当初太宗爷为宣宗皇帝成立幼军,人数是一万多人,到了我手里,就只六千人了。”
张佳木开解道:“时势不同了嘛,那会京师还是行在,蒙古常常犯边,太宗是想宣宗皇帝也能提兵北上,保家卫国,现在边患只是小患,太子将来也不会上沙场,幼军够保卫太子,也就是了。”
提起这个,太子倒是一脸的傲气,只道:“为什么太宗,仁宗,宣宗,还有父皇都能上战场,到了我就不成?”
张佳木腹诽道:还不是你老爹打了个天大的大败仗!
这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得,当下只得曲意道:“是是,将来再说将来的话,现在这六千人,也够用了。”
“哦,那你说说,除了你是提督坐营官,还有谁?”
这是问下属官员了,是将来要和太子常打交道的人,自然要问个清楚。
“是!”张佳木先答应一声,想了一想,才回说道:“臣是提督,下设坐营官一人,是都督同知曹铎!”
“嘿,又是老曹家的人!”
太子说了一声,神情已经颇堪玩味。不愧是深宫长大的人,虽然还只是个孩童,说起话来,已经是老成的很了。
他感慨了一声,又向着张佳木道:“再说说!”
“是,还有副将两员,都督同知陈逵,都督佥事程森,参将四员,马步军把总十一员,都由京师勋旧子弟充任。”
“哦!”太子很老成的点一点头,道:“陈逵我知道,老成干练,人品不坏。既然是这样,也还罢了。马步军把总官,你们要挑好。对了,日子定下来,我要亲自见一见他们。”
“是,这是自然。”
其实幼军里的军官,除了一个陈逵外,多半是皇帝或各方大佬挑选。倒是那些队正一级的小官儿,张佳木从陈逵和范广手头要了不少人,把总官也有不少是这两个武将的旧部。这一点,自然不能向任何人说明了。
太子现在有兴趣的,也就是幼军这一回事。幼军成立了,正常操练,他就能去观看,也能组织一些射猎校阅一类的好玩的活动,深宫之中,除了一个皇帝百无禁忌,可以找很多乐子外,其余的嫔妃也好,太子亲王也罢,都是在皇帝之下小心翼翼,不敢逾规,更不敢行差踏错,所以能有机会离开父皇,跑到西内或是跑到京城外南苑里住几天,对太子来说,实在是一件让他极为开心的事了。
原本到这种时候,张佳木是该告退了,不过,今天他却故意不走,又哄着太子说了好一会话,看看宫门就要关闭,这才装着故意想起来一般,一拍脑袋,很懊恼的道:“看臣真是糊涂,还有件事,要和管事牌子说呢!”
“你也有忘事的时候!”朱见深见状,倒很是开心。张佳木在他心里实在是天人一般了,允文允武,说话对答谈吐都没得挑,做起事来稳重干练,从不出错。论起武艺,更是锦衣卫射柳第一人,过一阵天气和暖,春暖花开的时候,宫中还要射柳,张佳木恐怕更是要大出风头,听说金牌都刻好了,上书旌胜两字,这金牌在不少人的眼里,已经非这位锦衣都督所得不可。
没想到,他也有犯错的时候,朱见深拍了拍手,笑道:“既然这样,你就和管事牌子说吧,我再射一会箭去!”
他这里的管事牌子是不拘哪个宫的,不管是他的寝宫还是文华殿,总之都是万氏一个人打理,太子这个人,除了听皇帝和孙太后的话,也就是万氏能说得动他,甚至有时候万氏恼了,还能训太子几句,宫中近侍都曾见过,但只是无人敢外传罢了。
听说张佳木要见万氏,朱见深倒不疑有它,最近万氏的亲弟弟万通刚到锦衣卫报道,也是赐的百户,张佳木见万氏,在朱见深估计,恐怕就是要说万通的事了。
果然,万氏一听说张佳木求见,立刻就出来,换了别人,怕是国公也没这个面子。
一路上小碎步赶来,虽然天还不热,万氏已经是红晕上脸,一见张佳木过来,立刻媚态横生,在原地福了一福,万氏娇笑道:“怎么今儿太阳打西头出来,张大人也要见奴婢了?”
万氏不知道有没有“吃”了朱见深这只童子鸡,不过已经是大龄女青年,真真是一副欲求不满如狼似虎的样子,一见了张佳木这样的年轻壮盛男子,又不是太监那种没鸡鸡的货色,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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