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用一口小瓷杯,就接住了这一剑。
苏拙也是一愣,不由得向白衣男子多看了两眼。只见他面上笑嘻嘻的,右手双著疾出,点向宁自在举剑的右臂腋下。
宁自在急忙回剑平削。白衣男子放下酒杯,伸手拿起酒壶,口中笑道:“何必这么大火气?不如坐下喝一杯如何?”说着手一抖,酒壶中的酒水顺着壶口涌出。
一条酒线平平飘向宁自在面门。这招纯粹以内劲将酒射出,展现出白衣男子精纯的内力。宁自在首当其冲,脸色大变。那酒线不急不缓,平平而来。宁自在却不敢硬接,侧身向左闪过。谁知那白衣男子恰好抬起右腿,这一来,就好似宁自在自己向对方腿上撞去一样。
宁自在手握削铁如泥的利刃,却处处受制。他自然不愿让这一脚落实,可惜自己招式用老,只得强扭腰身,躲过对方这一脚。而自己也终于失了重心,摔在地上。
宁自在几招之内就吃了这么个大亏,无地自容,羞得满脸通红。古通天和游方自然也看出来长兄吃了亏,也顾不得江湖规矩了。游方抄起自己看家兵刃,两根熟铜短棍,正面迎着白衣男子就去。而古通天一手提起一张饭桌,大吼着从旁助战。
原来这古通天神力惊人,打斗之时从来不用兵刃,只抓起手头最重的物事,或是大石或是铁板。然而此时在酒馆里,没有趁手的东西,威力自然也是打了折扣。
那白衣男子却丝毫不惧,依然端坐凳上,手中两根竹筷忽的旋转起来,搭上游方的铜棍。游方只觉铜棍去势一顿,虎口一热,手中铜棍几乎握之不住。想不到一对铜棍居然被一双竹筷挡了下来。
他咬咬牙,用力挣脱,谁知棍上阻力陡然消失。游方收势不住,一棍恰好打在古通天挥来的方桌上。只听“啪”一声,两张方桌顿时成为一堆碎木。古通天没了方桌,只得挥起双拳,冲白衣男子捣来。
白衣男子伸手在古通天拳上一搭,使个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将他双拳的劲力径直引向游方。游方深知这一拳的厉害,又怕伤了二哥,只得倒退几步。古通天莽夫一个,不知出拳要留几分力气的道理,一拳使出,就是尽了全力。白衣男子这么一拨,没有费半分气力,就将他带得马步虚浮。
古通天一个趔趄,腰眼一紧,竟被对方拿住腰间章门穴。一股内劲透体而入,古通天半身酸麻,使不上力气。忽然只觉天旋地转,一个七尺大汉,竟被白衣男子托了起来。白衣男子笑道:“长这么大个子,原来是白吃了这么多年饭!”说着双手一挺,将他扔了出去,正是冲着后撤的游方掷来。
这一掷暗含了内力。苏拙暗叫不好,果然见游方不知深浅,抬手就接古通天的身子。古通天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体,加上一掷之势,不算白衣男子的内力,少说也有三百斤的力气。这一下撞到游方的胸口,只撞得他热血上涌,口角渗出血来。游方收势不住,带着古通天连连后退。
宁自在也变了神色,忙上前帮助两位兄弟。他伸手在游方后背一按,就感觉一股暗劲顺着手臂直蹿上来。宁自在气血翻涌,脸上青气一闪,脚下顿时站立不住。
苏拙心中暗道,这白衣男子好毒的手段,这样下去,宁自在三人非要受重伤不可。他想到这儿,噌地一声高高跃起,伸手在游方手臂一拨,顺势将古通天接住。
宁自在压力陡消,与游方两人略略稳住了身形,不停地大口喘气。那白衣男子忽然见到苏拙出手,双眉一挑,咦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阴寒怒气。(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