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木槿盯着地面上被雨水不断冲刷开的鲜红血水,问道:“同党呢?”
成诠顿了顿,“刺客太过
凶悍,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下边的兄弟便没想到要留活口,所以……”
所以,那两个死了,眼前这个也死了。
两个人奋力引开大批禁卫军,这个人则冲向近卫保护下的会武的皇后……
敢情他们这是找死来了?
木槿皱眉,“看得出他们来历吗?”
成诠摇头,“穿着寻常布衣,暂未发觉特别之处。不过他们出手勇猛凶悍,似有高凉、晋州等地的剽悍民风。”
“可曾注意到他们口音?”
成诠微一皱眉,眼睛余光扫过默立一旁的许从悦,才道:“他们冲过来便砍人,并未说话,故而无法推断究竟是何方人士。”
“是么?”木槿把玩着手中钢针,慢慢道,“刚出门便有人前来送死,可真是天下第一奇事了!”
成诠额上微有汗意,愈发恭谨地说道:“下面臣等会多加小心,不会再给人可趁之机!此时离京未远,或者臣待会儿应该急奏皇上,请他再加一队人马护送皇后……”
“不用了!”木槿打断他,“京中正是用人之际,皇上也不该再为这些琐事烦心,往后咱们自己多加防范即可。”
成诠只得应道:“是!”
明姑姑看着帐篷那破洞处虽有禁卫军从外压住,依然有风雨嗖嗖刮入;何况脚下躺着一具死尸,风雨里尽是血腥之气,遂道:“此事尽可慢慢再查,娘娘还是赶紧换个帐篷休息要紧。这风大雨大的,可别着凉了。”
成诠遂道:“前面已有搭好的帐篷,娘娘可以先过去休息,我等随后便将应用之物送过去。”
木槿点头,“都是小事,青桦他们自会帮我收拾。你先去清点下刚才有没有伤亡,再安排人在附近搜查搜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贼人在窥伺。”
成诠应了,匆匆退出帐篷。
明姑姑正要扶木槿离开时,木槿却转头看向许从悦。
他早已收剑入鞘,一身素衣萧萧,飘在凄冷雨丝里,看着还是那样的孤单而隐忍。
似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他面色发白,目光闪烁,一副神魂不定的模样。
看禁卫军也走得远了,帐中只剩了自己的心腹之人,木槿遂问:“刚才这人在说什么?”
许从悦一惊,这才抬起头来,勉强笑道:“他说的……不是中原话吧?从悦没听懂。”
木槿愠恼,“没听懂?没听懂你为何忽然出手杀他?”
许从悦道:“我看他似有伤皇后之意,所以赶紧出了手。”
木槿怒道:“他有伤我之意?我怎么觉得,他只是想告诉我一些事?而你……你在杀人灭口?”
最后四个字说出,她的目光已极是凌厉,“这人不是中原人,而是狄人!你在江北呆过很久,应该听得懂那边的话吧?不知他说了什么,要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居然当了我的面杀人灭口!”
许从悦立于风口,却有片刻的窒息。
然后,他涨红了脸,握紧拳道:“我为什么要杀人灭口?皇后是想说我和狄人暗通款曲吗?若有我那样的念头,我何必束手就擒,心甘情愿回京领罪?若皇上、皇后疑心我,又何必派我一路护卫皇后?”
木槿道:“我不愿疑心,相信皇上也不愿疑心!但也需你坦坦荡荡,不让我们疑心才行!你若不想我们疑心,那便给我一个理由吧!杀这人的理由!”
许从悦俊美面庞再度由红转白,几绺湿发无声垂落,让他愈发目光幽暗,神色失措。
木槿等了片刻,听不到他回答,遂又道:“或者,方才那狄人说的话引起了你的杀机?你不是和狄人没关系吗?你不是同样想将狄人逐离大吴土地吗?那便告诉我,那个狄人到底在说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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