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如尖刀般扎在半中央,随时能派出一队轻骑袭往狄军,扯住他们前进的步伐。为此,木槿看许思颜舆图上的朔方城做了记号,应该又已派了大将增援。
这样的情形下,苏世柏身为主将之一,冒然回京着实让人纳闷。
----------------风霜扑面来,欲避何处避-----------------
有慕容雪前车之鉴,加上蜀国态度可疑,木槿这个皇后近日也难免被人暗中打量猜度。若因此被言官说三道四,许思颜虽会维护,到底为难。木槿遂打定主意不去过问战事,只安心养胎要紧。
只是她心思慧黠,便是干坐宫中,也不由暗自猜度苏世柏因何而来。
明姑姑见她立于廊下的木槿花前出神,遂将药碗送到她跟前,笑道:“娘娘,先把药给喝了吧!”
木槿把玩着木槿枝叶,叹道:“怎么又开药来了?都说了是药三分毒,我好端端的喝那许多毒药做什么?”
明姑姑听得好气又好笑,说道:“若是国后还在,也说不许你喝药,想来谁也不敢再端来。不过如今国后已经不在了,这是几名太医共同商议后开的方子,连皇上都再三叮嘱了让你按时喝,你再犟着,只怕皇上又要烦恼。”
她说着这话时,已不由地看向木槿的腹部。
木槿素日呆在深宫后院,极少见到旁人怀孕的模样,再不知道自己那腹部的异样。
实在是……太大了些!
明明才七个多月,可看着怎么就像快要临产的势派呢?
太医们生恐有所讹误不敢明说,却悄悄向明姑姑等贴身服侍的人暗示过,皇后所怀,八成是双胞胎。
皇后骨架不大,第一胎便是双胞胎,凭谁都捏着把汗,于是太医开来的药,再无人敢轻忽了。
可惜木槿依然能吃能睡活泼好动,偏不觉得自己身子沉重,见明姑姑抬出许思颜,也不过莞尔一笑,“我便不喝,看他敢逼我!”
木槿花将开未开,陆续钻出的花苞尚未见花色的嫣然,正是和树叶一般的翠色。
她歪着头这般一笑,粉红的面庞樱红的唇,却似万点翠色里盛开的一支绝美花朵,清丽耀眼,芳华无限。
看呆了徐徐踏入宫门的某人。
旁边宫人见礼,木槿和明姑姑才看到许思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隔了翠荫看向她们。
木槿抬眼看看天色,不胜诧异,“不是说正和苏大将军谈事儿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许思颜微微一笑,“本来还有别的事儿,着实乏得很,先回来看看你。”
他的黑眸如明珠温润柔和,并不掩饰自己温柔的戏谑。
仿佛只要多看她几眼,他便解了乏,依然可以信心满满地回到那告急文书堆积如山的涵元殿或武英殿,有条不紊地和大臣们商议下一步的
应对措施。
木槿被他看得红了脸,笑道:“那进殿里躺一会儿吧,这日头怪大的。”
二人遂携手进了殿,许思颜先要来明姑姑手中的药碗,提起银匙自己尝了一小口,才笑道:“现在喝正合适。”
居然亲自一匙一匙喂她。
木槿满嘴都是药的苦涩,却再也说不出来。
且不说夫婿万乘之尊,单就他目前所承受的压力而言,可比她喝的这点药苦多了。
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匙,她便夺过他手中的碗,仰着脖一气灌了,却已苦得皱眉咂舌,连连吐气。
明姑姑急忙将饴糖递上,笑道:“还是皇上有能耐,咱们给娘娘喂点药,累的跟什么似的。娘娘不爱喝药,总跟咱们躲猫猫,不是倒了就是藏了,一碗能喝掉半碗就不错了!”
木槿做了个鬼脸,“你们尽听太医鬼扯!我好歹是母后一手带大的,再笨也知道些药理。无非培本固元补血益气而已,这是怕我生娃娃时体力不继罢?放心,旁的女人生得出来,我更不会有问题。你别听他们危言耸听,自己担忧不说,还连累我跟着紧张。”
最后一句话却是向许思颜说的。
许思颜挑眉,却笑得温软,“我家醋娘子不仅会喝醋,还会舞刀弄枪,力大无穷,生个娃算什么?生十个八个娃都不在话下!小菜一碟而已!”
木槿睨他,“你以为下猪崽呢,生那么多!”
许思颜微笑,“哦,若实在嫌怀孕辛苦,就少生些,六七个吧!”
木槿道:“上回不是说儿女双全就够了么!我只想生两个。嗯,顶多三个!怀孕倒也不见得辛苦,只是听得生得多老得快,还处处给约束得不自在。比如我说要去看看楼大哥休养得怎样了,不是这个拦,就是那个挡,愣是不让我出宫!若我没怀胎时你试试,十重宫门我照样轻轻松松打出去!”
听她提到楼小眠,许思颜微一皱眉,却很快笑道:“这样啊,隔年我得吩咐他们把瑶光殿改建一番,设个十二重门才好!替我生完六个娃娃前,绝不许你出宫乱跑!”
木槿吃吃笑道:“不行,只生三个娃娃!”
“至少五个!”
“最多四个!”
许思颜抓过她因为怀孕而有些浮肿的手,轻轻一击,“成交!”
“啪”的一声脆响后,木槿才揉了揉太阳穴,郁闷道:“咦,我怎么觉得这是上了贼船了?刚说什么?生四个娃娃前不让我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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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槿,你想多了……
童鞋们阅读愉快!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