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修义动了动嘴唇,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今天可还是过节呢。”说着他已经转过身去,朝着自己家走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神转过身来对着丁修节说:“我一会儿就过来,那就叨扰三哥了。”
“你我兄弟,说这些做什么?”
这不过是一句平常的话,可是丁修义听进去却觉得异常的苦涩,他努力的扯了一下嘴角,最后也只是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弧度,点点头,进了院子去了。
丁修节就这样一直看着丁修义进了院子后还是没有动。丁小桥伸手扯了扯丁修节道:“爹,你别难过了。”
低头看看丁小桥,丁修节只觉得这个闺女分外的贴心,总是在你最不痛快的时候送上了安慰。望着那双水淋淋湿漉漉的眼睛,他只觉得心里面那最后一点的不痛快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他哈哈笑着:“爹,哪难过啊?”
丁小桥也发现了丁修节的心情好起来,自然也是高兴了,她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的朝着院子里走去:“不难过最好了,我们快点回去,我都闻见了娘做的好东西的香味了!”
进了门,米氏正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到了厨房的门口,抬头看见他们父女二人回来,便笑:“回来了?”
“回来了。”
丁修节的心里热乎乎的,这才是他的家里人呢,这才是他要守护一辈子的人呢,何必为那些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伤心?
“哇!娘做什么好吃的了!好香啊好香啊!”丁小桥最会看脸色了,见他们夫妻二人含情脉脉的样子,立刻就放开了丁修节的手,直奔厨房去了。
米氏则笑意盈盈的望着丁修节。
天边的夕阳似乎想要将整个天都染红了,一片如火的光景下,最是美妙多情。
那天晚上,丁风儿和丁修义一家都在丁修节家过节。丁风儿虽然很痛恨张氏,可是却没有对于丁修义表现出不喜欢,她甚至对于丁修义的态度也很亲近。
那一天晚上,三个男人都喝了不少酒,不过其中属丁修义喝得最多,最后竟然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不过,丁小桥却隐约看见了丁修义那一边喝酒,一边落了不少的眼泪。
丁小桥想,比之丁修节来说,丁修义的心里可能更加的难以接受吧,他视为骨肉难以割舍的亲情,却以这样的方向将他抛下。虽然他是一个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可是,在遇见这种问题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坚强。
丁小桥最后看了一眼,在院子里不停喝酒的三个男人,然后将门慢慢的关了起来。
被人抛下的那种感觉啊,她可以体会,真是刻骨铭心呢。
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屋子里面传来的丁小楼的喊声:“小桥,快点过来睡觉了,再不过来你就别跟我睡一个被窝了!”
丁小桥转头,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来了来了!姐你不能这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