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从大夫那里问来的。”
“老夫人过谦了。”周丹娘插口道“三姑娘聪慧过人,见识广博,我可见识过的。母妃,您不知道,上回赏huā会您huā房里的那些名贵huā种,三姑娘可都识得,比我们一众人等可是强多了。
换做是我,若这几年不是经常陪着母妃莳huā弄草,怕都未必能认齐全了。”
“果真?”齐王妃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养huā,听周丹娘这般说,不禁多看了青黛两眼。
青黛忙道:“世子夫人的才学,我初来上京便已经听说。您夸青黛聪慧,青黛愧不敢受!至于那些huā,1小时候在江宁跟着祖父认识几朵huā,王妃huā房里的那些huā,青黛怕连一半都认不全,碰巧知道四表嫂喜欢木槿,这才挑了那朵。比起识huā,我哪里比得上季姑娘,华阳公主的夺翠还是季姑娘选的。”
青黛可不乐意齐王妃对自己有兴趣,直接拿季春和周翠娘将周丹娘的话顶了回去。
周丹娘眼神微滞,扯着唇角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众人又往前走了两步,老夫人身子突然晃了晃,险些摔倒,幸好身边兰韵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子。
“祖母,您没事吧!”青黛急急上前帮忙“是不是腿又疼了?”
老夫人摆摆手,站稳身子朝王妃躬身道:“老身寒腿风湿,不能在室外久待,今次怕是不能陪王妃赏huā了,请恕老身先行一步。失礼之处,还请王妃见谅!”
“不妨事,老夫人请自便!“青黛两姐妹给王妃和周丹娘行了礼,陪着老夫人一起先回客舍,准备稍事休息再离开寺中。
上官府的人一走,齐王妃慢悠悠地往前踱步,眼睛没在看那些她刚刚饶有兴致欣赏的huā儿,目光落在前方,随口问道:“丹娘,你觉得上官家的三姑娘如何?”
周丹娘乖顺地扶着王妃的手,并没有直接回答王妃的问题,只是笑着说:“我统共见过三姑娘几次,模样自不必说,至于性情媳妇不甚了解。倒是听白先生说起过一些。”
“可是三弦胡同的白先生?”
“正是。上官家的三位姑娘都在三弦胡同白先生那里读过书,丹娘退馆时她们才去的。白先生曾跟丹娘提过,说三姑娘性子沉静,却是个外柔内刚的。学识在她教授的姑娘中算不得顶尖的,倒是生了一双巧手,绣技尽得吴嬷嬷的真传。若不是吴嬷嬷说起,白先生特意留意过,怕真没几个人瞧出来。”
“上官姨娘这妹子倒是不似她”齐王妃轻笑,瞄了眼身旁的周丹娘“上官姨娘可是前几日被敏德禁足了?”
周丹娘低眉敛目,轻声应道:“嗯!”
“知道敏德当时为何发火?”
“媳妇不知,敏德回房也没跟媳妇提起。”
“哦?”齐王妃挑挑眉“今儿回去把那禁足令给撤了吧。”
婆婆发话了,周丹娘虽然心不甘情不愿放青莲出来,还是依言答应了“是,媳妇遵命!”
“我看是敏德瞧上人家妹子。”
齐王妃冷不丁冒出一句,把周丹娘吓了一跳,她原本还诧异今日王妃特意辞了进宫拜见,跑来这里上香,见到青黛后以为王妃是约了上官老夫人,给她方家的那个侄子相看媳妇,可瞧青黛和老夫人一干人的神情似乎真是偶遇。没想到,最后却是因为李块的原因?当初,王妃正打算给方纪说亲,不是青莲买通了王妃身边的嬷嬷,将她家妹子的事情传给王妃知道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扯到了李块身上?
周丹娘将信将疑“母妃这消息打哪里听来的?我怎么没听敏德透露过一点风声?”
“有时候这男人别看得太紧。你这些年没少管着他,只是你嫁入王府也有四年了,至今肚子还没动静。
有空了不如好好想想法子,早点要个孩子才是正理。”
周丹娘神情一滞,这事是她的死穴,李块原来的妾室也有过孩子,只可惜都没保住。问题自然不是出在李块身上,可是自己查了查去,大夫也没说不能生啊?况且,青莲进门也好些个月了,不是也没动静吗?
齐王妃瞥了眼脸色不佳的儿媳妇,不再继续敲打她,解释说:“不知道敏德打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我寿宴时想见上官家三姑娘,是为了给方纪说亲。他年前巴巴跑来寻我,让我给方纪另外换家姑娘,后来就跑去上官姨娘房里训斥了她一顿,又下令禁足。这种荒唐事情也就他能干得出来!我瞧着那姑娘不错,可惜了,嫁入王府的是她姐姐。”
周丹娘心中惊诧不已,没想到李块真跑去跟王妃说这些事,难道真看上上官青黛了?可照他那个风流性子,不该一点表示都没有?至少该多亲近亲近青莲,让她帮忙才对?怎么反倒对得宠的青莲大发雷霆,还直接禁足了?
周丹娘疑惑之时,齐王妃又道:“我看那姑娘倒有些怕咱们夸她似的,不像是个喜欢攀龙附凤的,配方纪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