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出现了这种事固然让人无法接受。可我们也只能等待,国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外部压力,我们一定要稳定下来。”安德罗波夫的神色无悲无喜,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安德罗波夫的话很隐晦,可他们都能听明白其中的含义,勃列日涅夫一旦病逝,契尔年科和安德罗波夫肯定会进行一场争夺,那时候好戏才刚刚开始。
“无论如何,国家的稳定不能因此被打断。”谢洛夫像是自语,也像是回答别人。
一夜无眠,他们都是苏联的高级干部,勃列日涅夫现在这种状态,他们根本睡不着觉。甚至不愿意离开克里姆林宫,生怕一些最新的状况自己没有及时收到。
深夜两点,乌克兰共产党第一书记谢尔比茨基出现在克里姆林宫,四个小时之后,哈萨克共产党第一书记库纳耶夫到达莫斯科。此时的克里姆林宫灯火通明,勃列日涅夫曾经转醒,和其他人说过几句话,但是马上又陷入昏迷中。这种情况让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沉,这种情况对于一个老人来讲,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从医生那里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很乐观,这让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对于烟瘾都比较大的谢洛夫和谢尔比茨基,这种漫长的等待,以及对伟大的担心,让两人都很坐不住。
“你来到这里有什么意义呢?”谢洛夫把烟塞进地方的嘴巴,点燃之后低沉的问道,“如果总书记这次真的挺不过去,你会支持契尔年科么?”
“不会!”谢尔比茨基吐出一口烟,干脆道,“从上次的会议上我就知道,你们克格勃、外交部和国防部已经站在了一起,加上安德罗波夫,这种威胁力太可怕了。格里申和罗曼诺夫一定会倾向你们,我们赢不了。”
“哦,很诚实!”谢洛夫不置可否对着远处走过的克里姆林宫警卫点头,很轻微,但是同样被谢尔比茨基看见了,后者心中一叹,头一撇全当做没有看见。
甚至连同在一个战线的部长会议主席吉洪诺夫,都不一定靠得住。吉洪诺夫这个人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干部,勃列日涅夫提拔的干部或多或少都有这个毛病。区别只不过是轻和重而已,谢尔比茨基和库纳耶夫在地方任职还好一些。类似于契尔年科、吉洪诺夫、巴甫洛夫这些干部,一旦没有勃列日涅夫作为依靠,不是这些强力部门的对手。
谢尔比茨基只是刚刚到达克里姆林宫,几乎就看明白了当中的局势。现在只有一个可能让安德罗波夫暂时收敛,那就是勃列日涅夫出现奇迹,康复过来。
“如果我们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我还是觉得,你不应该和安德罗波夫对抗,这是我个人给你的提醒!”谢洛夫伸出手拍了拍谢尔比茨基的肩膀,低声道,“我这完全是看在谢尔比洛娃那个小姑娘的面上,不然你也知道,就舒里克、谢米恰斯内、谢列斯特、叶戈雷切夫的事情,足够我对古你们了。”
“你对付不了,就算安德罗波夫赢了,也不会和我们两败俱伤。”谢尔比茨基手一扬,烟头划着优美的弧线熄灭在雪地当中,“打压在预料当中,更大的动作不会。”
哼!谢洛夫转头回去,他不愿意和这个又臭又硬的亲家浪费时间,如果安德罗波夫有戈地图的寿命,你以为你们能顶得住新总书记的铁拳。
勃列日涅夫是总书记,对于总书记的生命,没有人敢放弃。可是随着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勃列日涅夫身上的多种疾病都开始发作,最为要命心脏病在昏迷的第二天发作。医护人员提交的报告一次比一次悲观,最后简直就是表示在做无用功。
经过了两天的抢救,勃列日涅夫还是距离马克思越来越近,最终所有生命体征消失。
抢救室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哭声,现在是俄罗斯民族历史上最强大的年代,当这个年代的掌舵人去世之后,这些参加的医护人员也情不自禁的哭出声。
“我们需要商量一下这件事了,不可能瞒多久的!”安德罗波夫叹了口气,然后提议道,“召开中央主席团全体会议,关于勃列日涅夫日子的葬礼问题,需要讨论一下。”
“安德罗波夫同志作为治丧委员会主席,是符合原则的!”中央主席团会议上,谢洛夫第一个提议,随后葛罗米柯、乌斯季诺夫马上表示支持。安德罗波夫同志绝对有资格和能力完成这个工作,治丧委员会主席,就等同于总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