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手枪了,在冷兵器时代,这简直是近距离、小规模厮杀中的王者中的王者,最关键的是,天下间沒有几个人知晓此物,能让敌人防不胜防。
就像现在,五名刺客來势汹汹,从不同角度围了上來,生怕跑了杨平安,可杨平安压根就沒想逃,他等的就是这几个藏在暗中图谋不轨的家伙。
见杨平安被逼到死角无路可逃,五个刺客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可是他们却发现,自己的猎物,嘴角也露出与他们相似的笑容……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沒有时间去思考了,哪怕五人中有人心中生疑,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只听见“砰”“砰”“砰”“砰”“砰”五声清脆响声,五个刺客二死三伤,伤的三个全在胸口,其中一人伤势严重。
眼见五个刺客捂着胸口软软倒下,死去的两个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重伤的三个也是满脸惊恐的看着杨平安,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堂上厮杀在一起的衙役和另外三个刺客也停下了手中兵刃,难以置信的看着杨平安;已经退回堂外的百姓们同样如此,看向杨平安的目光,就好像祭拜鬼神时那般,充满了敬畏。
此刻的杨平安,已经将右手背到了背后,看眼堂外的百姓沒有掉头逃走的,就知道所有刺客尽数现身。
“还愣着作甚,将他们拿下。”低喝一声,杨平安单手抽搐鸳鸯匕,身形一矮窜至三个受伤的刺客身边,在对方反应过來之前,麻利的挑断了三人的脚筋。
不能让他们跑了,要从这几人口中弄出他们的來历,以及为何要行刺自己。
杨平安有若神明的举动,极大的激发了那些衙役,而震撼了孙家父女和刘满囤这三名刺客,此消彼长之下,加上百姓也人群汹涌的冲了进來,很快孙家父女与刘满囤这三名刺客被擒,每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大部分伤都是百姓们打得。
“來人,将此处围起來。”这时候堂外传來一声大喝,只见安禄山领兵赶到,下令将大堂团团围住不放过一个人。
而后他带着十几个军事快步冲了进來,來到杨平安身边将其护住,而杨国忠就跟在安禄山身后。
“大哥,我來晚了,你沒受伤吧。”临近杨平安,杨国忠加快脚步,从安禄山身边蹿过,满脸愧意的看着杨平安,就是他通知的安禄山,说府衙内有刺客要行刺杨平安。
杨平安摆摆手,示意自己沒事,而后将所有的刺客交给杨国忠,让他审出背后真相,同时令安禄山全城戒严,搜捕所有可疑之人,若遇反抗直接格杀。
这时候百姓们才反应过來,原來从一开始,杨平安就看破了那三人的刺客身份,所谓将杨国忠压下去收监,只不过是为了让杨国忠给安禄山通风报信领兵前來。
事实的确如此。
刘满囤和孙员外身上,杨平安的确看不出异常,唯一让他起疑的是,刘满囤的那双手,作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艹持土地时间长了,一双手必定磨出老茧,这是常识。
刘满囤的手上的确有茧子,可只是分布在右手虎口附近,这说明此人根本不是农户,而是舞刀弄枪的。
这只是一个疑点,真正令杨平安断定,那三个所谓的苦主是假冒的,源自孙家小姐。
穿越前,作为主管销售的经理,杨平安沒少接受各种吃请,泡吧、流连夜店,也算得上阅女无数。
他敢肯定,自己对女人的判断能有八成把握,当然这个判断,指的是这个女人到底是良家还是非良家,这关乎到夜店或者泡吧时搭讪的成功率。
当孙家小姐來到大堂时,虽然她脸上充满了忧伤,可杨平安还是一眼就从对方眉宇间看出了一抹熟悉的放荡与妩媚。
想到杨国忠描述的孙家小姐在床上的奔放,杨平安断定这女子绝非良家。
细心观察下,他果然发现,孙家小姐虽表现的与刘满囤恩爱,可语气还有仪态方面明显很不自然,还有孙员外与孙家小姐之间,也完全显示不出所谓的父女之情。
本來杨平安打算直接拿下这三人严加审讯的,可是堂外的百姓太过热情,太过义愤填膺,这让杨平安再度生出疑心,怀疑有同党隐匿在百姓之中。
为了将这货人一网打尽,杨平安将计就计,定了杨国忠罪行,杨国忠到底是有心思,原本还想辩解,可是看到杨平安的眼神,顿时明白过來,干脆不再辩解,只是装作无力恸哭,任由衙役将自己从大堂上架走。
这一曰,杨平安在扬州城的威望,达到了空前绝后,甚至有不少人家将供桌上的观音、三清什么的撤走,改成杨平安的名讳,开始供奉杨平安。
所作所为超出了世人理解的人,会被人视作神魔,若是庇佑百姓,则为神,若是祸害百姓则为魔。
毫无疑问,杨平安在扬州城内,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