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如今还要刺杀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你快下令将士,将这些反贼诛杀。”
來人正是今曰从杨硕手中领了虎符,奉命率领城中兵马围剿藏身于杨曌府中天策卫的李光弼,杨英的心腹,被杨硕誉为可与郭子仪其名的李光弼,
“太子殿下,圣上何时立储。”李光弼并未动手,而是一伸手令麾下兵马止步,疑惑看向李芳,“我且问你,大皇子殿下何在。”
“大皇子死于北唐歼细杨平安之手。”
“呸,你以为本将是三岁小儿,会被你这种谎话所骗么,杨公子來自北唐,大殿下早已知晓,而且不久前杨公子已然愿意与北唐决裂,为大殿下效命,他又怎会杀害大殿下,
反倒是你们,圣上有意传位于大殿下,二殿下素來与大殿下不睦,妄图夺取储君之位,得知此事心中不忿,故叛乱宫中杀害陛下与大皇子,妄图篡位,还想将弑君篡位之罪名,嫁祸给三皇子与杨公子,当真以为本将不知么。”
凉亭内的杨平安,已经惊呆了,嘴巴张的老大,目瞪口呆的看着假山下发生的一切,
若果说之前的连番变化,已经令他“目不暇接”,那又发生的连番变化,则是让他心中惊愕,惊愕的无以复加,
“杨郎,杨郎,你的下巴不算么。”杨曌俏皮一笑,伸手将杨平安的下巴脱了上去,
杨平安这才反应过來,愕然看向满脸笑意的杨曌,心中惊叹起伏,感慨杨曌心机之密手段之高:“若是我沒有猜错的话,那李光弼,也是你天策之人吧,还是天策金卫。”
杨曌笑而不答,一指御花园口处:“杨郎且看下去,今曰我请你看场大戏。”
李光弼今曰奉杨硕之命领兵,杨英也派了诸多心腹陪同在侧,如今都在他身边,得知杨英身死,这些人皆心中悲愤,
而有关杨英之死,李芳与李光弼各执一词,可后者与他们关系亲近,而且判断合理,他们很快便相信了李光弼的判断,杨英死于杨雄之手,
看到这些人眼中冒出的怒火,李芳心中大急:“胡说,我乃圣上最信任的刀卫统领,岂会偏袒二皇子……”
他的话还沒说完,便有天策卫高声喊道:“李将军休听他胡言,圣上便是死于他的刀下。”
被道出真相,李芳毫不在意,冷笑一声道:“李将军,你总不会相信天策反贼所言吧。”
“为什么不呢。”李光弼同样一声冷笑,“只要验过陛下尸身,便能知晓陛下是否死于你这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辈手中,至于天策卫,陛下早已与天策联手,大皇子同样知晓此事,因为本将就是天策之人。”
“什么。”
这也算是现身说法了,虽说有些人都知道天策卫被大唐所不容,被定为恐怖组织,但此地是大周,与天策有仇的也是北唐,
而且李光弼自來到杨英身边后,一直尽心尽力辅佐,这是杨英心腹们亲眼所见,若是天策卫真有反心,只说李光弼,便不止一次近距离靠近杨硕,想要行刺机会甚多,
反观杨雄,一直与杨英不对付,眼下王氏族人率领家将入宫,行为可疑……最关键的是,若是真让杨雄登基称帝,他们这些杨英的心腹,都将死无全尸,
该选择相信谁,杨英的那些心腹很快便有了答案,于是不用李光弼多说,一场新的厮杀就开始了,
天策卫迅速退至假山周围,保护杨曌与杨平安,而李光弼带來的那些将士,则开始对王皇后等人展开一边倒的屠杀,
先是一排排利箭射出,漫天箭雨夺取诸多宫中侍卫与刀卫姓命,而后盾牌兵上前,步步缩小包围圈;长枪兵紧随其后,长枪紧握,对于任何冲杀过來之人,毫不留情戳出根根夺命长枪,
“母后,现在怎么办,孩儿不想死,孩儿还不想死啊。”面对黑压压的将士,眼见包围圈越來越小,杨雄彻底崩溃了,若非声旁有人搀扶,只怕早已谈瘫到了地上,
刺激变化太快,先是欣喜后世恐惧,每一种都到了极端,曾有一刻,皇位对他來说一事唾手可得,可眼下,莫要说越去越远的皇位了,便是自家姓命,都快要不属于自己了,
王皇后也有些惊慌,不过要比杨雄镇定多了,她一把甩开杨雄,拉住李芳,急声道:“现在改如何是好。”
李芳心头沉重:“娘娘放心,我拼着一死,也要保你平安。”
一听这话,王皇后便彻底明白,她惨笑一声,握住了李芳手掌:“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若是有來生,我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情谊,如今我已不在意生死,只求你一件事,将雄儿救出,带回我王氏族中,好么。”
与此同时,眼见大局已定,杨曌轻拍两下手掌,看向杨平安:“杨郎,看來今曰你我不用死了,你还沒回答我那个问題呢,你可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