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父皇还告诉了我一些皇室隐秘,他说那些隐秘乃是口口相传,只有将來能够继承皇位之人才能得知,他只告诉了我,并未告诉二弟。”
李光弼眉头微皱,一针见血的问道:“大殿下如何能够肯定,圣上沒有告诉二殿下,又或者将來不会告诉二殿下。”
见杨英不答,他继续问道:“敢问大殿下,那所谓皇室隐秘,圣上如何得知。”
“是先皇告诉他的……”杨英下意识答道,话刚出口他就反应过來,
先皇,也就是他祖父将有关武帝当年的隐秘告诉了他老子,按照他老子的说法,大唐的皇位就应当有他老子继承,
可结果呢,结果是他老子被封为宁王,早早赶出京城前往封地,那隐秘也并非只有他老子一人知晓,
所以说,隐秘决定储君一事,纯属无稽之谈,
若果真如此,那父皇为何要欺骗于我,除非……
杨英目光闪烁,李光弼趁热打铁道:“殿下请恕卑职斗胆,卑职以为,只要皇后依旧在位,圣上就绝不可能考虑将皇位传与殿下。”
皇位只可能传给长子,而且还得是嫡长子,
杨英原本的确是唯一的嫡长子,甚至都准备将來继承杨硕的宁王爵位,但随着他亲娘病故,杨雄生母成为王妃,到现在成为皇后,他虽还是长子,但那个“嫡”字,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真正的嫡长子是杨雄,这也是杨雄在偃师做偃师侯近三年,一回南京还能够得到那么多大臣拥护的原因之一,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于此刻的杨英來说,形容的很恰当,
他忽然想起,当年他亲娘无病无灾,却突然暴毙而亡,其中充满了诡异,虽说风光大葬,可他记得,当时并未得出病因,而且主持他亲娘下葬一事的,正是杨雄的亲娘,当今的皇后,
整件事情,唯一得利者便是杨雄亲娘,从平妻一举成为了王妃,
心中盘旋不定,眼中目光闪烁,杨英的脸色越來越难看,
“殿下,是属下失言,还望殿下恕罪,若是无视,属下告退。”
“且慢。”杨英叫住了打算退下的李光弼,盯着他看了许久,问道:“本王,能信任你么。”
“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好。”杨英腾然起身,快步來到李光弼身前,轻拍着他的肩头,“今晚,本王告诉你一些事情,请你替本王出谋划策,助本王将來继承大业,本王决计不会亏待于你。”
“承蒙殿下器重,属下诚惶诚恐,属下定不辜负殿下厚望,原为殿下大业粉身碎骨。”
今夜,注定杨英难以入睡,不过杨平安却睡得很踏实,
他回到府中的时候,心中的确几分不适,他苦苦找寻天策卫多时,哪知自己这些曰子來,一直就住在天策之中,身边那唯唯诺诺,对自己充满依赖,被自己视作付不起的阿斗的杨曌,居然就是他要找寻的正主,天策之主,
这个骗子,演技当真不错,
他也想过,一回到府中便戳穿对方假面,与杨曌摊牌说个清楚,逼对方交出冬儿,
可却从府中下人口中得知,杨曌早早歇息了,根本就沒有等他回來,也对他今晚在城隍庙遇袭全然不知一般,
好,既然如此,我便配合你便是,明曰再找你说个明白,
回到房中时,杨玉环一直在门旁等候,见他回來立刻迎了上去嘘寒问暖,
虽然她每一句都是在询问自己是否杀了杨硕,可杨平安却从杨玉环的语气以及神情中感觉到,杨玉环更关心的是他的安危,
心中温暖的他,将杨玉环揽入怀中,亲昵一番,一双手在对方身上上下游走,撩拨的杨玉环娇喘不止,只想拉他上床温存,
可杨平安却以疲惫为由拒绝了,只是又亲吻她一番,便入睡了,
躺在杨平安怀中,杨玉环发现了杨平安身上的瘀伤,想要问个明白,却看到杨平安已然睡着了,
今晚对于杨玉环來说,时间显得格外满场,尤其是杨平安回來之前,她的心几乎一直悬在嗓子眼处,不时打开门向外张望,期盼着杨平安的返回,
她很害怕杨平安会借助今晚之机刺杀杨硕,那样的话,不论杨平安成功与否,都绝无生还可能,
生平头一次为一个男人如此牵肠挂肚,直至见杨平安返回,她才长松一口气,若是可以的话,她情愿就这么生活下去,杨平安永远也不要进行那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可是她也清楚,不论是杨平安还是她自己,都无法逃避,杨平安与杨硕的命运早已决定,要么死一个,要么两个全死,而她什么都不能告诉杨平安,
轻轻在杨平安脸上亲了一下,抚摸着杨平安胸膛,杨玉环喃喃道:“公子,将來,如果有将來的话,你会怪奴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