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待遇,哪怕王公贵族、当世大家,都不敢仗势欺人强行威逼,
“单独歌舞,我沒兴趣。”
“那,不知公子有何要求。”贞娘退后半步,双手下意识遮挡胸前,心中惊慌,
“你不用那么怕,只要你将面纱去掉即可。”贞娘不论肌肤、身材、声音,那都是一等一的,但终曰白纱遮面,这让杨平安心中痒痒,总想一睹芳容,
送贞娘一首曲子,那是小问題,只要他不露面,而且与贞娘约定,不许她说出去不就行了,
至于说贞娘会否是龙卫,就像柳青青、薛洁那样來引诱他的,他感觉不像,而且他还从未因为口琴惹來麻烦,
这个要求,贞娘遇到过不少,在苏州时,多次有人趁着酒兴,请求她摘去面纱,甚至愿为此一掷千金,可都被她拒绝了,
犹豫好一会,她轻声道:“若是奴家肯摘取面纱,公子便愿意割爱。”
“沒问題,不过,麻烦姑娘往这边走两步,那边太过昏暗了。”
贞娘深吸一口气,终是下定心思,款步來到杨平安对面,距离桌上油灯近一些,然后轻叹一声,轻合双眸,缓缓摘去面纱,
但见她脸色苍白,若有病容,虽烛光闪烁,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
美眸微合,长睫轻颤,娟秀面容于烛火中显得模糊,雪白的肌肤,在一身雪白纱裙映衬下,宛如一朵洁白莲花,秀而不妖,卓尔不群,令人不敢生出亵玩之心,
嘴角右侧一颗美人痣,更是为她清秀面容增添了一抹妩媚,令人魂牵梦萦,
看清贞娘容貌,杨平安心神剧颤,双眼睁圆,越贴越近,急促的鼻息甚至喷吐在贞娘清秀面容上,
“公子……”贞娘感受到一团火热靠近,心中紧张,那只才一开口,就感到自己被那团火热包裹,自己竟被杨平安紧紧抱在怀中,
“啊,公子不要……”只担心杨平安欲行不轨,又怕惊叫声引來屋外护卫,被人瞧见着不雅一幕,贞娘轻呼一声,就要双手用力推搡,想要从杨平安怀中挣脱,
“雯洁,是你么。”
在看到贞娘面容的时候,杨平安就痴了,不是痴迷与贞娘的美貌,而是因为贞娘的容貌,与他后世的女朋友几乎一模一样,就连那颗美人痣的位置,似乎都未曾变动,
雯洁是他的初恋,从高中到大学相恋五年,却被一场车祸夺去了姓命,而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这成了他心中的一块心病,
看到贞娘,他只以为面前女子就是他的初恋,情不自禁便抱住了对方,
他能穿越,谁说雯洁就不能穿越,
感受到贞娘挣扎,他忧伤道:“雯洁,是我啊……”
想到自己魂穿,容貌大变,他抱紧贞娘,在其耳边轻声唱到:
“是前世点燃轮回的灯;
还是沒走完这一生,
是窗前布满结发的藤,
还是身边的风,
是谁在佛前敲响了钟,
才会有今生的相逢,
是一道灵符在水中扔,
才有我痴痴等,
你的眼神解开梦里前生的今世,
多少忧伤凝落眉心中的痣,
只怨天意为何留下这许多的痴,
却不让我看见你的心事,
……
岁月无情痴狂几度空留下相思,
想起你说美人才会有的痣,
记得那年我们相约对天发的誓,
我用刺青刻下你的名字,
是清醒,还是梦;
想你的心痛,
你曾经的笑容,
转眼已是空。”
这首侯宗辰的《美人痣》,是他当年特意学会唱给雯洁听得,每当他唱这首歌的时候,雯洁都会依偎在他怀中,闭着眼,微笑着,静静地听他轻唱,
这首歌是他唱给她的情歌,是属于他们两个的歌曲,
一遍又一遍,杨平安抱着贞娘,不停的重复轻唱着这首《美人痣》,贞娘挣扎的越來越轻,渐渐停了下來,
刚刚因受到惊吓而睁开的双眼,也渐渐闭上,似乎被这独特的曲调,被着别样的歌词所感,眼角泛起泪光,无处可放的双手,不知不觉间从杨平安腰间穿过,轻轻停留在杨平安厚实的背部,
夜风徐徐,歌声渺渺,宁谧安详中,烛火摇曳跳动,地上两个颀长人影,渐渐相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