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何你对客栈生意总是漠不关心,好歹这也是你花了三千两银子盘下來的啊。”
作为一个纯种胡人,以前他沒少受人欺负,幸好他认识了杨平安,他的生活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军中沒人敢因为他纯种胡人身份,而对他非打即骂,他更是混到火头将军一职,这全是托杨平安庇护,所以他可以为了杨平安,偷袭一营大将薛玉龙,
杨平安果然沒让他寒心,带着他返回偃师,一路上甚至为了他,二人跟那些欺负他的汉人打了好几架,杨平安从未犹豫过,这让安禄山铁了心思跟随杨平安,
回到偃师后,杨平安盘下这间客栈,基本上就是交给他打理,他已经将这间客栈当成了他的家,既想将这个“家”打理的红红火火,让自己将來有个依靠,又想报答杨平安的恩情,当然,这里面还有牛月半的因素,
所以他希望杨平安能像在军营时那般,显示出神乎其神的能耐,扭转客栈的颓势,
听得安禄山肺腑之言,杨平安心中好笑,一代枭雄安禄山,如今竟只是想经营一间客栈,与历史上叱咤风云,登基称帝,几乎将整个大唐掀翻的事迹相比,难道这还不够可笑么,
“大哥,你是不是舍不得薛女将军啊,大丈夫何患无妻,岂能因男女之事丢了一身锐气。”
噗,杨平安好悬沒将口中茶水喷出,我何时丢了一身锐气,我这叫隐忍,隐忍你懂么,
哥们只是想隐忍一段时间,等待冬儿返回的同时,顺带观察一下时局变化还有各方动作,
谋定而后动,在乱世是必须的,
“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想法将让客栈变得红火就是,到时候你愿跟我走,就跟我走,若是不愿,这间客栈就算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跟月半安安生生的过曰子。”
“大哥这是何话,我安禄山的命,早就是大哥的了,不论大哥有何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安禄山绝不皱眉。”
这就是相对于杨国忠,杨平安更信任安禄山的原因之一,
“好好好,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将來的事情将來再说吧。”杨平安冲他招了招手,“附耳过來,我先告诉你明曰如何大赚他一笔……”
安禄山兴奋的走了,好似嗑药的野猪般,咚咚咚咚直奔柴房跑去,震得地面直晃,二十几个护卫从客房、房顶、还有院中犄角旮旯等想都想不到的地方,蹭蹭蹭跳出,四处张望,相互打这样眼色,紧张的不行,
透过窗棱,看到院内那些护卫的架势,杨平安撇了撇嘴:真够专业的,联想到那白纱遮面身材婀娜多姿凸凹毕现的三绝女,杨平安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題,,院中这些护卫,会不会就是朝廷派去的侍卫呢,
那些护卫紧张巡视一番,终于发觉刚才巨大声响乃是安禄山这个胖子跑动所致,骂咧几句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中,
莫非,是影卫,
杨平安心中陡然生出这个念头,
虽说他感觉影卫不如天策卫,可毕竟他接触的天策成员多余影卫,所以影卫对他的神秘感更加强烈,
尤其是他还记得,老苏头曾将影卫与朝廷、天策卫相提并论,这让他记忆犹新,
影卫不是朝廷用來对付天策卫的么,
思忖片刻,沐浴着朦胧月纱,他迈步走出房间,搬來把梯子上到房顶,
“谁。”
刚上到房顶,就听黑暗处传來一身低喝,紧接着一道身影掠來,手中之物泛着寒光,
“别误会,我是这家的掌柜。”杨平安假作惊慌失措,后退两步连忙表露身份,
对方出现在他面前,打量他一番,收起手中短刀,冷冷问道:“这么晚还不睡觉,上房作甚。”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故登高赏月,莫非兄台与在下一样。”
“有病。”对方斥骂一句,身形掠动,重归茫茫夜色之中,
这绝不是一般的护卫,
杨平安心中有了判断,为了想办法接近对方,弄清楚影卫來历究竟,他坐在房顶上,取出口琴,控制住音量,轻声吹奏起來,
他记得很清楚,每次他弄出稀罕玩意,总会有人主动接近自己,而这些人要么是天策卫,要么是影卫,
悠悠琴音,如涓涓细流,随着徐徐夜风,悄然飘洒院中,伴着院中虫鸣,听不真切,
他想凭借口琴引來那有心人,哪知却引來一双十年华俏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