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波托西的这些个银矿看着是不怎么正规,其实也是有一定规矩同合作社制度做保障的。
在这片贫穷之地,那些像泥猴子一般模样的矿工,只要别运气实在太糟糕,拿到手的报酬会比城里干其他体力活、干基础工作的男人们大体高一些。
穷鬼地方的有钱人,苦命的“有钱人”。
没多久,车子开到一块倾倒废矿石堆积而成的平坦地面,上头还有两条简陋而陈旧的小铁轨。
边上几间脏不拉几的单层砖、石结构房子,房子边有生锈、残破得已经废弃的小矿车,前方岩体上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那就是矿洞入口,一名浑身脏兮兮的矿工正推着辆矿车出来,在边上另一名矿工的帮助下,将车内的矿石倒在铁轨尽头的堆料场。
边上陪同人员告诉张楠,这些应该是废矿石,看着含银量可以的矿石不会这么倾倒,而是先弄进一边的房子里。
陪同人员做着介绍,还将附近的几名矿工叫过来。
张楠就问了句:“你们有古/柯叶吗?”
矿工不懂英文,连西班牙语都说不好,翻译说的是原住民语言。
一个个子矮小,面色苍老的矿工就没认出在边上的总统是谁,听到翻译的话,咧嘴一笑,嘴上说了句,从脏不拉几的劳动服口袋里直接掏出一小把,还很友好的要递给张楠。
便宜货,这外国来的大人物要,甭客气!
看到这人就是一口黑牙,和书里说过的一样,里科山的矿工都是黑牙,古/柯叶嚼的。
张楠接了一片过来,看着还挺新鲜,对面那位示意这个可以嚼,还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片,嚼得还挺带劲,绿色的汁水都渗出来了。
张楠不会往嘴里塞这种魔鬼的树叶,就闻了闻气味,将树叶还给对方,说了句:“谢谢!”
走到矿洞口,冲锋衣兜里一掏,今儿个带着手电。
粗糙的矿洞壁,连点水泥都没抹,还闻到一股子刺鼻的硫磺味。
这是座火山,海拔如此之高,山腹里的空气比外头要糟糕得多。
来时还听说了,在下边负责挖掘的矿工每趟下去工作四个多小时,然后出来透会气,接着再下矿井。
一天两个班,这些人真是得靠着古/柯叶麻痹着过日子!
就这一会功夫,张楠就看够了,准备离开。
跑这么一趟,结果就这一会功夫就看够了,对此总统先生倒不奇怪,绅士不会站在危险的墙下嘛。
但既然来了波托西,总得让客人看到点特色的。
“我们明天回拉巴斯,下午要是有兴趣,可以去趟以前的皇家铸币厂看看,现在那是博物馆。
市长先生说,他要代表波托西城送你一件小小的纪念品。”
一听这话,张楠道:“好呀。对了,什么纪念品?”
“一枚殖民地时期的八里尔十字银币,先在属于非常罕见的老银币,当初皇家铸币厂的早期产品。
这边的博物馆里存了点,专门用来赠送身份特殊的参观者。”总统没保密。
张楠一听,苦笑不得。
副驾驶上的阿廖沙也听到了,脸上居然露出一点“时间多怪、乡巴佬”的表情。
当然,这表情别人看不见,连开车的总统卫队长也不会发觉。
送老板西班牙人的老银币,还是曾经批量生产的货色,这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失败的送礼行动!
跟着老板混了这么几年,阿廖沙都快成收藏专家。
总统先生说的应该是打制的卡伯银币,华夏习惯叫本洋,还是最老的那种,明代那会就有了。
这会市场上是相对稀少,但那也是对别人而言,品相非常好的也就百来美元一个。
价值倒是其次,这卡伯银币时代是早了点,流传或者考古、偶然发现的窖藏也不是超级多,但老板至少能有几百公斤!
太多了,细分小品种比西班牙人这会博物馆里有的还要全。
在菲律宾,千吨为计数单位的银元,这会居然会有人要送老板银元...
阿廖沙心里“呵呵...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