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打开房门——要知道弹子锁也是批量生产的,单排齿的还能变出多大花样?
等到这户房子的真正主人,单身、34岁大龄女主人回到家时,自然是闹出一连串的大笑话,电影里也同时开启了一段情缘。
电影不错,张楠打算晚些时候把那部喜剧片也翻出来看看,也是个挺不错的回忆不是,甚至还想把《办公室的故事》也翻出来看一片。
家中显得有点挤,女主人想让两个小孩出去玩,查莉似乎觉得小女孩对眼,拦住了女主人,问这个叫她阿姨的可爱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伊凡诺维奇翻译给女儿听。
“莉莉娅,我叫莉莉娅,你可以叫我莉莉。”
小女孩的俄语张楠听懂了,身边常年一群俄国人,这样简单的日常用语不用学,偶尔带耳朵听到,听都听懂了。
“嗯,莉莉,你和我大女儿的名字一样,将来一定是个漂亮的姑娘!”张楠笑着说,顺便对边上人道:“和我家莉莉这么大的时候长得真像!”
别说张楠这么复杂的英语,连最简单的小姑娘也听不懂,听大人一翻译,没想小女孩张口道:“莉莉现在就漂亮,幼儿园的阿姨都说我长得又可爱又漂亮!”
几个懂俄语的都笑了起来,安德烈将小女孩的话翻译出来,张楠和查莉也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在俄罗斯道别人家做客,莫名其妙的笑是不礼貌的,但发自内心的笑是最受欢迎的。
查理兹-塞隆是越看小女孩越觉得可爱,就招招手,“来,莉莉,到阿姨这来,阿姨送你个小礼物。”
自己都还是个姑娘,充阿姨倒熟门熟路,在家里习惯了。
这边“不要拒绝老板给的东西”是所有为张楠服务的人员都知道的一件事,伊凡诺维奇的妻子还想要女儿拒绝,但被丈夫拦住了。
这个老板不简单,要顺着人家的心思来,而且在这里查莉小姐要送礼物,同样最好别拒绝。
小姑娘不怕生,比他哥哥强,这就站到眼前这个坐着都感觉挺高的阿姨面前。
漂亮阿姨的话她听不懂,就是看得挺顺眼。
“莉莉,阿姨送你个蝴蝶结,一个小发夹,戴上好不好?”
一顿翻译,女孩看了眼父母,看大人没反对,给了查莉一个笑脸。
小女孩嘛,你要送她漂亮的蝴蝶结,她当然喜欢了。
让小女孩转过身,查理兹-塞隆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个小盒子,盒子内是她出门时的备用发夹。
个头小小的,相比这会她脑后扎着头发的那个要小得多。
蝴蝶结形,结构简单,就是两个圈连一块,上头亮晶晶的,镶嵌着一些红色的宝石。
客厅里的人中,除了有点愣神的伊凡诺维奇夫妇之外,其他人感觉很正常,虽然看得出这是个珠宝发夹,天知道值多少钱!
帮小女孩扎好,查莉左右看看,微笑着道:“恩,大小刚刚好。去照照镜子,看看喜不喜欢?”
伊凡诺维奇有些为难,但还没等这对夫妇开口,查理兹-塞隆道:“就一个小礼物,莉莉喜欢就好。”
张楠也在一边道:“查莉这样的发夹没一百,也至少有八十个,小姑娘喜欢就好。
对了,我听说你们这些房子的设计使用寿命只有25年,我看着还可以嘛。”
真是个小玩意,前几天他看到过查莉戴这个发夹,还开玩笑说她怎么转性了,平时不是要这珠宝、配饰上头的钻石、红宝石越大越好。
就这么个小东西,上头最大的石头才绿豆大,不追时尚了?
结果查莉告诉他:“亲爱的艾伦先死,我即是时尚!
这是最新风向标,简约才是真理。一万美元左右的小东西,比动不动就几十、上百万的珠宝好卖…”
说得霸气,还带着不错的营销理念:上百万美元一件的发夹,几个人会买、买得起?
一款出众的设计,就算价格低,卖多了也赚钱,更别说一万美元其实不少了!
真不少,如今一户美国中产家庭年收入才多少。
一万美元的发夹,绝对的奢侈品,所以张楠都说自己都快飘得忘了自己是谁!
钱不当钱,都快要脱离基层了。
这个发夹上头镶嵌的不是红宝石,而是相对价廉物美的红尖晶,每一粒的个头也不大,卖得主要是创意与品牌。
这边老板转移话题,伊万诺维奇只得顺着道:“房子应该是72年造的,那会赫鲁晓夫倒台都好些年,不过“勃列日涅夫大楼”还没大规模造。
我们这些房子是用了预制板,不过包括预制板在内,都是军队自己的建筑队施工,质量算最好的一批,住个四五十年问题不大。
暂时还够住,等过个三五年存点钱,孩子们再大点就想办法换房子。”
预制板,华夏的概念是房子上下地板用的那些“预制板”,而在这边,连墙都是,房子是一大块板、一大块板拼的。
一家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这会长子住副卧,小女孩和爸妈一个屋,再大点就不怎么方便,需要个三卧室的套房才行。
伊凡诺维奇的收入在如今的莫斯科算非常不错,干上几年,全款买房都可能够了:莫斯科三居室的“勃列日涅夫大楼”也就七八十平方。
如今卢布前景一片黑暗,房子交易最靠谱的是美金,而公司给伊凡诺维奇等人发的薪水中,有一半就是硬通货美元。
不过最近一两年莫斯科就没什么新的住宅开工,十多层到几十层高、从勃列日涅夫时代后半段一直造到地图哥搞死苏联为止的“勃列日涅夫大楼”,暂时还是不错的选择。
自己的员工们过得还算可以,至少伊凡诺维奇家如此,张楠感觉不错。
再坐了会就告别这家女主人和两个小家伙离开,还要去两个地方。
下楼,准备上车,听到几十米外有几名上了年纪的俄罗斯大妈正语气有点激动的在讨论点什么。
“她们在说什么?”
张楠顺口问了下边上的安德烈。
后者眉一皱,小笑声道:“她们在骂件事,前几天报纸上有条广告,说有美国人在莫斯科开了个脱-衣wu学校,结果就在附近的市场三楼。
今天学校报名,那个…人满为患,有老公陪老婆去的,还有父亲带着女儿去报名的…”
安德烈的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感情。
世风日下!
张楠摇摇头,这就上车离开。
车队驶出社区,张楠眼睛看着窗外的莫斯科城,“还好,它还是苏联的时候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