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是什么大价钱的物件,两人买了几枚“保卫塞瓦斯多波尔奖章”、“保卫奥德萨奖章”一类的小玩意,每一枚10至15美元不等,物美价廉。
战争结束都快50年了,这类奖章在苏联时代的跳蚤市场里就有出现,没人会将其搞得上纲上线。
就像上辈子那会,姐夫项伟荣的一个本地、非同部队老战友不小心遗失了自己在79年获得的一枚甲种三等功勋章。
一次喝茶时说起这事,第二天张楠就去帮他从圈子里的朋友那花200块买了一枚正品。
不记名的,只要你获得过那项荣誉,遗失了,自个去配一枚很正常。
除了奖章,查莉和佳楠还买了点俄罗斯风格的手工艺品,比如最经典的套娃,打算回去当做小礼品送人。
幸好如今是93年,如果再过个几年,张楠都得看看两人买来的这些个小工艺品底部或者背面有没有“made in China”的标记。
华夏制造,天下无敌,没毛病!
吩咐了让市场内的人去凑整套的苏联勋章,张楠也就缺了不少自己挑的欲望,最好、最全的货色自然会有他人代劳,省点脑子也好。
不过总有意外。
才逛了半小时挂零,这查理兹-塞隆就跑过来告诉张楠:“哥,我看到那边有枚带证书的金质五星奖章,有点不一样,你去看看。”
“劳动金星?”张楠问道。
劳动金星,就是苏联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的“镰刀锤子奖章”,在1938年设立,授予表现出劳动英雄主义,在提高社会生产效率,促进国民经济、文化、科学发展方面建立特殊功勋者的最高表彰。
“不是。”
“去看看。
不会是其它社会主义国家颁发的英雄奖章吧?”张楠别走边说,“你怎么没问店主?”
“我不会俄语。”
张楠真想拍这家伙的脑壳,都快18岁的大姑娘了,平时精明的要死,可怎么还要偶尔犯迷糊。
“跟着你的保镖都不会俄语?”
嘴里说,表情略无语。
查莉尴尬的“嘿嘿”笑笑,“忘了。”
这丫头光想着到哥哥这来表现一下,结果忘了还有旁人跟着这码子事。
过去一看...
还是一家以卖军品为主的小店,查莉说的的那枚奖章正静静的躺在一个专用奖章盒内,
这枚金质五星奖章与“金星奖章”不同,有个五边银星的背衬,边上打开的证书内的黑白照片说明它的拥有者是一名中老年妇女。
照片上的人略微苍老、朴素,典型的劳动妇女的形象。
张楠没和店主打招呼,而是拿起那本证书,对查理兹-塞隆道:“这位妇女很伟大,真的很伟大!”
“嗯?”
查莉知道哥哥不懂俄文,证书上的俄语他绝对一个字也看不懂,怎么会这么说?
对于查莉的疑问,张楠道:“这不是奖章,是英雄母亲勋章,苏联母亲系列奖章中的最高级勋章,授予养育了10名以及更多子女的母亲。”
查理兹-塞隆睁大眼睛,以不可思议的语气道:“生十个?我的乖乖!”
她真被吓到了,还好发现自己的语调貌似过了点,控制住没蹦出几个过份的形容词。
哥哥与自己身边可有不少俄国人,要是说错话,虽然不会有麻烦,但伙计们心里会不高兴的。
张楠笑笑,道:“不是生十个,而是至少养育了十个子女,早夭的不算。
对获奖者也有年龄限制,太年轻的不行。这子女不是亲生、抚养长大的也算,能获得这枚勋章的人,都是真正伟大的母亲!”
查莉还是觉得惊讶,“这收养的总不是主流,大部分应该是自己生的。
十个,这证书是62年颁发,那时候这医疗条件可没现在这么好,谁也不能保证没个万一。
养大十个,这压力…”
张楠笑着道:“其实也就是个忙和累,苏联有很好的社会福利体系,战后人力资源紧缺,真正的地广人稀,提倡多生孩子。
孩子多了,这养孩子的费用上是不会吃垮家庭的,都有补助的,这个和加拿大现在执行的鼓励生孩子的政策差不多。
而且,苏联是社会主义,还没要花大价钱上名校这些麻烦事,父母也不用太操心孩子们将来有没有工作、有没有房子结婚的问题。
孩子才是真正的财富,没人,缺了下一代,那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