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了张楠的土夫子办法之后,速度被大大加快:都官盗了,也不在乎过程是不是彻底正规,搞明白、弄清楚就成。
钢材老板和根锈蚀的大铁条子较上劲,其他伙计和那些俄罗斯大兵可没闲着,过去这差不多两小时的功夫,一座陪葬墓就被清理干净,陈江华负责的那座也已经清理了差不多一小半。
陪葬墓里边的有机物早就烂精光,可能是这座墓葬渗水性太好,别说什么皮革、人骨头,连2000年前的墓主人本身干脆就只留下了几颗牙齿残留!
牙釉质不容易腐朽,这还是托了这边土壤酸性不大同冬季严寒时间够长的福,不然什么都不会剩下。
残留的牙齿看着个头不小,张楠拿着标本袋都还有心情开玩笑:“按这大小,墓主身高估计在一米八五以上。”
关兴权不解,“身高和牙齿大小有联系?”
“没有,我瞎猜的。”
张楠说得一点不脸红,“不过如果再多几颗、牙齿再完整些,都可能推测出墓主大概的死亡年纪,但不是很准确,这和饮食习惯还有关系…”
都是废话,牙都只剩下四五颗并不怎么完整的,根据其磨损程度研究墓主年龄是瞎扯淡,纯粹就是在没事找点乐子玩。
……
墓内的铁质物品不止一柄径路刀,还有柄连柄长度也就三十来公分的短刀残留,在沙土中烂得染黄了附近不少泥土。
彻底烂穿心的一把短刀,在被挖出来前就已经断成三截,小心被起出装进标本袋,张楠看它的断茬口都已经是彻底锈蚀。
严格说都已经不是铁刀,就一长条铁锈:这应该是墓主人身前吃饭用的家伙,很普通的小铁刀。
之前发现马鞍的位置附近还找到二十来片鎏金的铜质牌片,几乎都成对,正面都有略显粗糙的花纹,最大的两片上头还有骏马奔腾的浮雕。
同发现的三片马鞍鎏金装饰铜片一样,这些大小不等、基本成双的鎏金铜片也是马具上的装饰物,但不是马鞍子上的,原本应该在那些皮条上。
几个陶罐、陶碗看着挺普通,但这些是细陶,当初在匈奴地区都挺宝贵,至少比粗陶和石头碗要金贵、好看。
还有些散落的石头珠子,红绿两色,都是戈壁滩上就有的玛瑙同绿松石。
这不是女人的东西,应该是当初墓主活着时候的饰品,还可能是比较心爱之物。
最有意思的墓中墓主该躺着的地方还发现了六只小刺猬:刺猬形金缀饰,每只有4.5厘米长、2.5厘米宽,用金片模压成型。
圆雕式、中空,刺猬身上的那些个刺变形成了卷曲的图案,边缘有小缀孔,造型看着十分可爱。
对这些刺猬金饰的用途,农博升认为这应该是墓主人衣服上的缀饰:看着造型可爱,但这墓主人当初绝对是和“可爱”绝对沾不上什么边!
“刺猬浑身是刺,用它的造型制作饰品,代表这墓主人当初绝对不好惹,就像刺猬一样,谁惹他就扎谁!”
好吧,到目前为止看,这座陪葬墓的墓主主应该是自然死亡后才埋进去,不然没人会愿意将径路刀、鎏金马具、刺猬金饰这些来之不易的实用物品给埋了!
馆长同志的观点张楠完全同意,还大胆猜测:“径路刀都陪葬了,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是单于王帐军的指挥官,就像后来的那些个亲军大统领?”
对此猜测,农博升的回答是:“很有可能,可惜匈奴贵族、官员没用印章的习惯,就挖不出个有名的。”
这个名,是名字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