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农博升哭笑不得的道:“别逗了,我那是公家博物馆,又不是借展,怎么放来历不明的文物?”
“那行,学术报告怎么写是你们的事,我就不客气了,反正我是不怕麻烦,还特别喜欢藏东西。
农馆长,你们就给指点指点,只要发现看得上眼的,那咱就整座墓的全给弄回去。
对了,明年我就会在老家开建一座博物馆,包罗万象那种,这各大洲的文物都会有,还会分成公众展区和私人展区两部分。
这边挖出来的东西正好填充私人部分,到时候你们要是有朋友想参观、研究就提前打招呼,就算我常年在外边,这接待工作还是会有专人负责。“
这下农博升算是长见识了:老话说极度缺钱的穷光蛋一不留神就会成穷凶极恶的暴徒,而张楠这是为富不仁,比穷凶极恶还要凶残!
不仁就不吧,农博升知道什么叫资本家,除了对真正的自己人外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这次都雇佣了上千俄军,这花费绝对小不了!
馆长同志还是比较谅解张楠的,这个远房亲戚对自己人是不错,但对外人…
呵呵!
张楠都说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更不是个老实人,亏本生意从来不做,既然付出了代价,不获得足够的回报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对成体系的搬走匈奴文物这事农博升内心那是举双手赞成,不然也不会同意“官盗”。
他是学究,但不是古板的学究,看穿的事不少——他可是50年代就留苏的人才,这辈子看过的那些“今天我好大家好,明天操刀子就上”的国与国之间的大戏不要太多,“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话那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将这边土地上的东西往南边搬,安全没压力呀。
学术报告都不用作假,只需要写得不全面而已:没人敢说这世界上有哪篇学术报告是百分百全面,没毛病!
这就定了,张楠对安德烈道:“让那两个蒙古官员离远点,顺便派人盯死了!”
安德烈点点头,但没立刻走,而是在其他人稍微离远、边上只剩下绝对的自己人之后才对张楠道:“老板,其实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这人心的贪欲很难满足,如果只是给好处,那这互惠的利益不会维持太久。
这蒙古很有意思,我们这趟挖东西连同他们管理土地、资源矿产的部门都有关系,我打算让瓦连京和亚历山大几个去和对方再套套关系。
咱们这趟在这的时间短不了,请那两个家伙和他们背后的人去趟莫斯科潇洒一下,据说有几家新开的赌场夜总会不错。
只要他们去了,他们这辈子都会听我们的。我想,老板,在矿业开发的问题上,我们在这就会有永远不敢背叛我们的盟友。”
“威胁利诱抓把柄?”
“比这个复杂些,还要用上心理控制,甚至必要时都会有一定的刑讯,还不一定是我们下手,都得看具体情况,按人下菜单,一下子说不清楚。”
“会失败吗?”
“不会,我们在普通人身上从来没有失败过。老板,我的意思这非普通人都需要指的是关先生这一类人。
如果关先生有兴趣,可以派个伙计一起去莫斯科,观摩一下我们的操作过程。”
好吧,或许这是克格勃对付对手的一种控制方式,张楠也就不多问了,反正就是利益诱惑、下套外加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好莱坞电影里有差不多的,只是真没想到还有可操作的现实版。
自个在蒙古高原上可不是只挖点纪念品、收藏品这么简单,今年开始的三四年内都会进行至少几十亿的投资、做几百上千亿美元的生意。
像在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等地开矿,合同写好了就万事大吉,基本上能按照当地的法律规定来。
但这里是蒙古国,这里的法律就如同黑非洲一般不可靠,修改起来比翻书还快!
在这鬼地方做生意,什么都得留着手,甚至是几手、未雨绸缪。
这就让安德烈安排人去操作,至于张楠是继续下坑挖。
农博升继续去主墓位置监工指导,临走留下句:“你挖到墓主腰上了,悠着点。”
“没事,骨头渣子都不见了。”
张楠不以为意。
农博升挥挥手就走,既然张楠都不操心这个,他担什么心。
腰带都用上金牌了,墓主条件不错,很快就有新的发现:一柄锈蚀了的铁刀,还有几个挺有意思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