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姐姐!”说完眼神畏怯地往殿里面瞟了一眼。
永淳公主笑嘻嘻地低声道:“你们不用担心,是好事呢。”
“好事?”谢小婉愕了一下,目光询问地望向永福公主,毕竟永淳这妮子不太靠谱。
永福公主点了点头,微笑道:“小婉姐姐,芝儿妹妹,我们进去吧。”说完一边一个,牵着谢小婉和贺芝儿便进了慈宁宫的宫门。
大厅内,只见蒋太后居中面南而坐,衣着雍容华贵,气色很好,蒋老太太越发的显得有福气了。蒋太后的右手则是吴皇后,衣着十分正式,凤髻高耸,显得端庄而严肃,而淑妃坐在蒋太后的左手侧,满脸笑意,倒是显得平易近人多了。
“小婉(芝儿),给太后请安,见过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谢小婉和贺芝儿来到蒋太后面前盈盈下拜。
“小婉来了,快快免礼!”蒋太后笑着抬了抬手,目光却仔细打量着贺芝儿,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讶意。
蒋太后之前见过贺芝儿,就是太液池试验水雷落雨后的那次,只是当时的贺芝儿穿着匠服,一副假小子的打扮,而现在的贺芝儿一身盛装,束起带刘海的少女小髻,明眸皓齿,娇娇怯怯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吴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妒忌,暗骂一句小妖精,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难怪迷得皇上神魂颠倒的。
“你就是靖国公的义妹贺芝儿?”蒋太后打量了贺芝儿片刻后淡淡地问。
贺芝儿弱弱地道:“回太后,民女正是贺芝儿。”
“嗯,来人,给永秀郡主和芝儿姑娘看座。”
“谢太后!”
谢小婉和贺芝儿在下首坐落,自有宫女端来了茶水,只是端茶给贺芝儿的那名宫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在贺芝儿伸手接茶杯时脱了手,茶杯登时落地摔碎了,把贺芝儿的靴子都打湿了。
“啊!”贺芝儿惊呼一声,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脸蛋胀得通红,在场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向她望去。
谢小婉面色微变,以她的目光身手,自然看得出宫女是故意的,只是在宫中也不好发作,连忙站起来扶住贺芝儿,关心地问:“芝儿妹妹,烫着了?”
“小婉姐姐,我没……没事了,没关系。”贺芝儿连忙道。
蒋太后面色一沉,喝道:“来人呀,把这笨手笨脚的拙婢拖下去杖死。”
贺芝儿吓得面色刷的白了,这样就要把人打死,也太过凶残了吧。谢小婉亦惊呆了,一向和蔼和亲的太后几时变得如此凶狠的?
那名宫女吓得扑通的跪倒,一边叩头一边求饶道:“太后饶恕,奴婢该死,太后开恩啊!”
贺芝儿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替宫女求情道:“太后开恩,不关她的事,是……是芝儿没接住茶杯,真的不关她事。”
吴皇后脸色阴沉,而蒋太后本来阴沉的脸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道:“既然芝儿姑娘求情,姑且饶过你这拙婢,起来吧!”
“谢太后,谢芝儿小姐。”宫女脸上的惊恐瞬间消失了,捡起碎了的杯茶退了出去。
蒋太后向贺芝儿招了招手微笑道:“芝儿姑娘到哀家跟前来,让哀家好好看一看你。”
贺芝儿胆颤心惊地行到蒋太后跟前,后者握住了贺芝儿的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一边自然自语般道:“果然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啊!”
谢小婉心中一动,下意识地向永福公主望去,后者微笑着点了点头,瞬间,谢小婉明白了,敢情刚才那名宫女真是故意的,目的是要试探芝儿妹妹的品性啊,难道……?
淑妃也拉起了贺芝儿的另一只手,心疼般道:“啧啧,瞧瞧芝儿姑娘的手,都粗糙成什么样了,以后还是少干些匠活为好。”
贺芝儿窘得不知说什么好,红着脸低下头默不作声,恨不得立即掉头逃出宫去,一个动不动就要把人打死的老女人,她不害怕就奇了。
淑妃显然瞧出了贺芝儿的心思,噗嗤的笑道:“芝儿姑娘不用害怕,太后刚才只是逗你玩的,不必放在心里。”
“啊?”贺芝儿有些懵了。
蒋太后松开贺芝儿的手,笑眯眯地道:“哀家听永福说过你的身世,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坐吧,陪哀家聊聊天儿。”
“噢!”贺芝儿如释重负地退回自己的座位坐好。
接下来一屋子女人便东拉西扯地聊起家常来,很快,半个时辰便过去了,正当气氛渐渐变得融洽时,嘉靖便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身上的朝服还没更换呢,估计是听到消息后,一下朝便赶来慈宁宫了。
“参见皇上!”众人纷纷站起来向嘉靖行礼,贺芝儿也不例外。
嘉靖见到贺芝儿好好的,不由暗松了口气,当他得知母后召了贺芝儿入宫后,立即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草草罢朝便火急火燎地赶来。
“平身,不必多礼!”嘉靖抬了抬手,又向座上的太后行礼道:“见过母后!”
蒋太后自然明白儿子急急跑来的原因,不动声色地道:“皇上免礼,今天这么早下朝?”
“今天早朝没什么事。”嘉靖神色有点不自然地道,眼神却在往贺芝儿身边溜。
蒋太后轻咳一声道:“皇上来得倒是时候,哀家正好有一事找您商量。”
嘉靖心不在焉地道:“母后请讲!”
蒋太后微笑道:“皇后有意促请皇上册立芝儿姑娘为妃,哀家也同意了,皇上意下如何?”
“什么?”嘉靖失声而出,贺芝儿也是傻了眼,张开小嘴呆若木鸡,紧接着俏脸刷的红得像火烧。
“莫非皇上不愿意?”蒋太后嗔道。
“朕愿意啊!”嘉靖高兴差点蹦起来,幸福实在来得太快太突然了,他一直还在为这件事苦恼呢,没想到皇后竟然主动提出让自己纳芝儿妹妹为妃。
所以兴奋之余,嘉靖禁不住向吴皇后投去感激的眼神,后者勉强挤出一副笑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