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面飞奔而去,神机营的弟兄就埋伏在五里地外的一处山坡后。
且说那支溃兵正是李大礼所率的两千伏兵,可惜这货伏击薛冰馨不成,反而被薛冰馨给宰了,其麾下的骑兵群龙无首,很快便溃败了。薛冰馨便趁机率着山寨一众弟兄一路咬尾追杀,就这样一追一逃,便追到了香山前。
那些溃兵被薛冰馨追杀屁滚尿流的,乱哄哄地逃进了陵水旁的军营,李福达见状不由吃了一惊,一把揪住一名百户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儿大礼何在?”
那名溃兵的百户面色苍白,满眼惊恐,吃吃地答道:“回……回王爷,伏击失败,大礼少爷被三娘子杀……杀了!”
轰……
瞬时如同晴天一记霹雳,炸得李福达整个人都抖动了一下,他神色狰狞追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这名百户怕得像筛子一般,战战兢兢地重复道:“大礼少爷……杀了,被三娘子杀了!”
李福达瞬时血贯双瞳,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右手蓦地变得漆黑如墨,一掌便拍在那名百户的天灵盖上,当场像拍西瓜一般拍得稀烂,浆汁四散飞溅。
李福达周围的兵将一个个吓得是面无人色,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时,薛冰馨已经率着六百多骑弟兄咬着溃兵的尾巴冲营而来了,显然是打算趁乱混水摸鱼。
李福达见到薛冰馨手中提着的血淋淋人头,不由悲从中来,恶向胆边生,他发出一声比鬼哭还难听的尖啸:“贱人,本王要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还我儿命来!”
李福达死了两个儿子,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策马便狠狠地向着薛冰馨杀去。薛冰馨听到李福达的凄厉的尖啸,不由心里打了个突。
嗖……
只见李福达纵马逆势而出,就像一支离弦的箭,手中长剑连斩十几名溃兵,吓得那些溃兵纷纷躲闪,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李福达的亲兵们惊愕过后,连忙也打马追上去,也算是尽忠职守了。
李福达本身就武艺高绝,此时盛怒之下更是可怕,简直就是一架人形的屠杀机器,所过之处,不管是溃兵,还是薛冰馨麾下的弟兄,一个照面,全部都被腰斩,吓得所有人都纷纷躲逃。
“李福达,休得嚣张,我薛良来会一会你!”四当家薛良纵马迎了上去。
“四当家,速退!”薛冰馨急忙提醒,可惜已经迟了,只见剑光一闪而过,薛良那匹座骑的马首已经被斩落,紧接着薛的人头也跟着跌落。
“老薛!”赵虎悲呼一声,双目尽赤。
扑通,扑通,马首和薛良的人头几乎是同时落地,脖子的鲜血像喷泉一样狂喷,紧接着,马尸和人尸轰然倒地。
山寨的一众兄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均被李福达恐怖的武力值吓呆了,薛冰馨那张俏脸也是一片煞白,心中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丝恐惧。
“贼人,还我儿命来!”李福达双目血红,神色狰狞无比,一夹马腹,提着血林淋淋的长剑奔向薛冰馨。
“大当家小心!”众人齐声惊呼。
薛冰馨一咬玉牙,纵马向着李福达迎上去,拔出燧发手枪抬手便是一枪,砰……
李福达脑袋一歪,竟然凭空消失了,原来就在薛冰馨举枪的一刹那,他已经像钟摆一样旋到了马腹下,躲过了薛冰馨一枪的同时,下一秒又重新从另一边旋回了马背上,刚好转了三百六十度的一个圈,这份神乎其奇的本事,就算是厉氏双煞兄妹也有不如。
卡嚓……
薛冰馨并不觉得意外,如果一枪能打中,那对方就不是李福达了,所以她马上又拉起了击锤,再次扣动了板机,不过这次打的是李福达的坐骑。
砰……
子弹正中马的胸部,马当场惨叫一声失了前蹄,李福达已然趁势一跃而起,像苍鹰一样飞扑向薛冰馨,剑光如同一道闪电从天而降。
薛冰馨抽刀封格,叮叮叮,李福达人在空中竟然一口气刺出了三剑,薛冰馨也挡下了三剑,不过挡下第三剑时,薛冰馨的腰刀也被震飞了出去。
李福达的内家功夫已经练至化境,如今盛怒出手,薛冰馨又那里是他对手。
这时,李福达右足点在乌云盖雪的马首上,左手黑气一起,一招仙人抚顶,便按向薛冰馨的头顶,这一下要是按实了,冰妞儿估计当场就得跟那个百户一样的下场。
薛冰馨自然不敢硬接李福达的这一掌,一个铁板桥后仰,整个人都仰躺到马背上,间不容发地避开了这一掌。
李福达正待继续下杀手,这时两名山寨的弟兄已经冲了过来,刷刷就是两刀夹击。
“找死!”李福达冷喝一声,踏着马首跃起一个后空翻,避过袭来的两刀,同时两道黄芒从左手激射而出。
滋滋……
这两道黄芒发出凌厉的破空风之声,分别击中了两名山寨弟兄的眉心,两人的脑袋往后一仰,便栽下了马,眉心处均赫然多了一道血痕,伤口处分明露出了一小部分铜钱的边缘。
李福达纵身跃上了其中一匹战马,再次向薛冰馨杀来,就在这紧急关头,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远处激射而至,瞬时鲜血飙飞,李福达胯下的坐骑当场瞎了一目,嘶叫着人立起来。
李福达双腿就好像生了根似的,并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目光凶狠地往远处望去,只见一支骑兵正风驰电掣地杀来,当先两骑汉子,一人手持大枪,一人举着还在冒烟的燧发枪。
李福达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三个字:“谢二剑!”
没错,此时杀到的赫然正是神机营,这支饱经血与火,以及塞外严寒洗礼的铁骑,虽然只有一千两百多人,不过奔驰起来的气氛却犹如千军万马,让人见之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