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发麻,后背阵阵发凉,而贺芝儿则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还伸出脚去试图往尖刺上踩一踩。
朱厚熜大吃一惊,急忙拉住贺芝道:“芝儿妹妹小心,这些铁刺很锋利,仔细伤到了。”
“四炮哥哥你干嘛呢。”贺芝儿挣开了朱厚熜的手,迅速出脚踩在铁地毯的尖刺上,结果这些尖刺竟然神奇地往前垂倒,根本没伤到贺芝儿的脚分毫。
原来,这些尖刺设计得十分巧妙,呈微弯的新月形,所以竖起来时并不是垂直状态,而是微微向前倾斜,只要顺着倾斜面一侧踩,尖刺就会十分温顺地垂倒下去,根本伤不了人,但如果是从反方向踩,下场就截然相反了,脚板底会倾刻被锐利的尖刺刺穿。
贺芝儿又顺着尖刺的斜面踩了几脚,得意地白了一眼目瞪狗呆的嘉靖帝,扮了个鬼脸道:“就你聪明,人家自己做的东西,那就不知道危险了?”
嘉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学着贺芝儿的样子,伸脚踩了踩那些尖刺,尖刺果然温顺地向前倒伏下去,只要一松脚,那些尖刺又自动弹起,就像野兽露出了厉牙。
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后,嘉靖帝不由大喜道:“芝儿妹妹,这绊马钉委实巧妙,高明啊,如此一来,敌人的骑兵要是冲过会被刺伤,而咱们的骑兵出击却可安然无恙,哈哈,真不知徐卿……咳姐夫的脑瓜子是怎么长的,什么水雷呀,手雷呀,这个绊马钉就更绝了,简直就是对付鞑子骑兵的大杀器啊,姐夫太阴险了,太卑鄙了!”
贺芝儿俏脸顿时拉下来,撅嘴道:“不许说我哥的坏话!”
朱厚熜连忙陪笑道:“我的意思是姐夫实在太厉害了,奇思妙想层出不穷,让人拍案叫绝啊,当然,芝儿妹妹更加厉害,能把姐夫的奇思妙想都付诸实现,简直是大匠……不,简直是巨匠手笔!”
贺芝儿这才转嗔为喜,哼道:“就你话多,到底实不实用还未知呢。”
朱厚熜一指猪栏中上百头大肥猪,得意地笑道:“管不管用,试一下不就清楚了。”
贺芝儿做的绊马排钉长约三米,宽两米,能够卷起来,携带十分方便,用的时候只要摊开平铺在地面就行,当现,实战的时候上面会铺上一层伪装,让敌人的骑兵发觉不了。
很快,打下手的工匠便把十卷绊马排钉布置好了,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让人胆寒的光芒。
另一边,官兵已经在猪栏中严阵以待了,他们给每一头肥猪的尾巴绑上干草,并淋上了火油。
“放猪!”朱厚熜威风凛凛地一声令下,官兵立即打开猪栏,并点燃了猪尾巴上的干草,上百头二师兄顿时惨嚎着逃出了猪栏,发了疯般冲向绊马排钉阵。
结果就可想而知了,火猪阵闯入了排钉阵,顿时血流成河,跑在最前面的几头肥猪最惨,率先倒在排钉上,然后被后面的同伴践踏得鬼哭狼嚎,身体更是被尖刺插得千疮百孔,当场一命呜呼了。
不过有几头二师兄十分强悍,竟然生生把整排的绊马钉带翻了,然后拖着跑,连猪都能把整排绊马钉带翻,就更别说力量更大的马?
于是贺芝儿果断地决定把排钉上的倒刺去掉,换成不带勾的直刺。倒刺虽然能给战马的蹄造成更大的伤害,不过劣势也很明显,容易让战马把整排钉带翻,从而失去作用,所以没有倒刺明显比有倒刺更划算。